邊牆頭有樹枝探出來,她剛走過,樹枝跌落,斷口整齊。
徐二男開口,“你是何人?”
安紫雨不回頭的道:“國子監司業,安紫雨!”
徐二男深吸一口氣,“為何不殺我?”
安紫雨不耐煩的道:“你若是死了,誰去給那些人傳信?”
她手指一撥,戒尺在指尖轉動,呼嘯生風,“對了,記得告訴那些人,楊玄是我國子監子弟,誰若是想對他動手,就得把我國子監一併算作是對手。”
身後,徐二男搖搖晃晃的回身。
噗!
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他帶著傷回到了何氏,一進門就再也堅持不住了,頹然倒下。
何歡聞訊而來。
“楊玄還沒有這等實力,誰幹的?”
徐二男的嘴角不斷溢位鮮血,他喘息一下,“國……國子監,安紫雨。噗!”
“她還說……動楊玄……就是動國子監……”
……
張楚茂此刻正在楊松成的值房裡。
“……此次大捷將士們奮勇爭先只是其一,戶部諸位籌劃錢糧更是功不可沒。戰陣第一靠的是錢糧,其次才是三軍用命。”
楊松成緩緩道:“沒有陛下的高瞻遠矚,沒有陛下的運籌帷幄,這一戰能勝?”
張楚茂‘羞愧難當’,垂首道:“是啊!老夫卻孟浪了。”
“行事要穩重。”楊松成平靜的道:“北遼最近幾年在蠢蠢欲動,黃春輝老邁,不思進取。陛下對此早有不滿,所以此次你要……穩重。記住了?”
張楚茂點頭,堂堂國公,竟然對戶部尚書低頭。
楊松成滿意的道:“若是陛下問及北疆局勢,要穩健。”
“是。”
楊松成起身,“朝中正好議事,此事便遞上去。”
晚些,君臣齊聚。
李泌看著面帶春色,嗓子有些沙啞,讓人不禁聯想到了他最近弄了個什麼梨園,讓一幫子人在裡面敲敲打打,跳跳唱唱。
左相陳慎依舊是那個老樣子,默然的像是一潭深水。
工部尚書王豆羅平靜的看著刑部尚書鄭琦,彷彿是看著一塊頑石。
而吏部尚書羅才比較霸氣,正衝著禮部尚書朱偉問話。
“朱尚書,貴妃的兄長去了你們禮部如何?”
正準備掩嘴打個哈欠的皇帝楞了一下,哈欠打不下去了,難受之極。
朱偉先衝著皇帝笑了笑,才說道:“很是能幹,能與同僚打成一片。”
羅才笑了笑,“確實是打成一片,老夫聽聞他一去禮部就打了兩位同僚。”
皇帝乾咳一聲,“議事。”
有人在外面傳話,說貴妃跋扈,想提拔誰就提拔誰,吏部的羅才成了傀儡。
羅才藉著朱偉表明了自己和戶部不可欺的態度,皆大歡喜,只是皇帝看樣子心情不是很好。
議事開始。
“陛下,各州使者大多到了,禮物也到了。”
朱偉稟告道。
每逢年底,各州都要派使者來長安,並奉獻今年度的禮物。
皇帝明顯的心情好了許多,“準備一下,按照規矩來。”
規矩是各州的禮物會放在一起,請皇帝過目,就和凡人供奉神靈一般。
至於使者,也會有一次集體覲見的機會。
事情議的差不多了,皇帝揉揉眉心,這是疲憊的意思,大夥兒自覺些該滾蛋了。
楊松成看了鄭琦一眼。
鄭琦起身,“陛下,臣聽聞此次北疆大捷,不勝鼓舞。北遼想來此戰之後會暫且安生些。不過北遼畢竟勢大,就怕明年會捲土重來。從長安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