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面頰貼在他背上。他方才應該是在樓梯轉角的小酒吧喝過酒,毛衣的絲絲紋理裡都透出淡淡的酒香。
其實男人真的如酒,越是年深日久,越是醇香難忘。她認識了他21年,如果這個年代放在一瓶酒上,那會是何樣的價值。肋
前些日子看見電視上爆炒茅臺酒的價格,一瓶1992年的茅臺被拍出890萬元的天價來。1992年距離此時,也是差不多快要20年,倒是正好跟碧笙的“年份”大致身價相當。
碧笙的體溫跟著酒香一同從毛衣紋理裡融出來,秦箏深深呼吸著,只覺惴惴的心,一點點安定了下來。
“誰跟你說你爸醒不過來了?周護士?”
秦箏靠著碧笙,覺得自己都快睡著了。冷不防聽見碧笙的聲音劈開寧謐,短促而來。
“嗯……”秦箏懶懶不想動,恨不得就這樣站著睡著了。
“她還跟你說了些什麼?”
秦箏撅嘴,“她還說可能是我最近心理遭受的創傷比較大,所以可能需要看看心理醫生。”
不知怎地,秦箏只覺碧笙的身子緊繃起來。秦箏連忙甩甩頭趕走睡意,抬頭望他,“怎麼了?”
“沒事。”碧笙牽了秦箏的手到她自己房間門口,“去睡覺,別胡思亂想。如果覺得身子沒關係了,就回公司上班,別總在家裡待著。”鑊
秦箏氣得一跺腳,衝著碧笙的背影做鬼臉,“資本家呀!”
其實秦箏明白,碧笙說的對。笛子才走了不久,家裡還是一片愁雲慘霧。崔芬就更是精神狀態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留在家裡只會讓自己也被封閉在那一片灰色的情緒裡。
秦箏翌日便回星海去上班。
格子間裡只要沒出外勤的同事們全都跑過來看她,噓寒問暖,秦箏覺得很溫暖。
蕭亞林打內線電話來叫秦箏過去。
“秦箏你對未來的工作是怎麼打算的?你從進公司之前就是一直跟著呂璇的,前段時間才剛剛接受了呂璇的經紀人工作,結果沒想到呂璇突然離巢……我是想問問你是想繼續做以前的助理、內勤,還是繼續做其他藝人的經紀人?”
秦箏垂下頭想了想。
她想起當初秦氏的大廈將傾。那個時候她眼睜睜看著秦氏一天天倒下去而束手無策,她眼睜睜從27樓辦公室的窗子去看秦氏員工在樓下打著大條幅討薪。那個時候的絕望和無助,是她這輩子淌血的烙印。
她當時悔恨得就想從27樓的窗子跳出去,摔死算了。她責備自己怎麼會這樣笨,怎麼會之前一點都不瞭解秦氏的運營。
那樣的疼痛,她不想再來一次。
秦箏深呼吸,抬眸望蕭亞林,“蕭總,做助理、內勤或是經紀人,哪一個職位能對公司的瞭解更多一點,能給公司的貢獻更大一點?”
蕭亞林挑眉,“當然是做經紀人。藝人是公司的命脈,好的經紀人就是公司運營的靈魂。”
秦箏明燦笑開,“那我就做經紀人。”
蕭亞林點頭,“秦箏這樣,那你先跟唐雪影吧。她現在拍《尋愛》,那邊從製片人、導演到每一個劇組工作人員,你都熟悉。所以你過去跟唐雪影,可以駕輕就熟。《尋愛》也算一波三折了,你把這個好好給我盯完,然後我再給你另外安排藝人。”
秦箏點頭。畢竟做經紀人,她的資歷尚淺。現在就算蕭亞林馬上給她安排其他藝人,她可能一時也上不了手。這個行當就是這樣,做生不如做熟。
驅車去了片場,唐雪影正在埋位,顯然也聽說了公司的決定,帶著妝向她笑了笑,便繼續去準備拍攝。
秦箏揚眸去望周圍,衛嘉藍正站在角落裡,含笑望向她。
秦箏笑著主動伸手過去,握住衛嘉藍的手,“嘿,藍,你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