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豬——”小白伸出手指指硃砂,下一刻又收回手,哼聲道,“懶得和你一般見識,哼,打你我還嫌累手呢。”
硃砂不想走,卻又不能不走,她要是不跟著小白走的話,怕是她的耳根都不能清淨了。
只是……
跟著小白走,她的耳根一樣不能清淨。
她想不明白,丞相大人一個這麼清冷寡言的人,究竟是怎麼忍受這話多到不行的小白的?除了小白,還有一個同樣多話的兒子。
莫不成阿離小子的性子是隨了這小白?
……
硃砂看著小白的背影,想象著小阿離以後的模樣,不禁有些嫌棄。
丞相大人不會讓自己兒子的性子長得像小白這般歪吧?
小白本是與硃砂有著三四步的距離走在前邊,忽然他一個退步,就退到了硃砂身邊來,笑得一臉好奇地盯著她看,問道:“喂,我說小豬啊,你說你不僅性子冷清不招人喜愛,平日裡也總是一張閒人勿近話不多說冷冰冰的臉,連笑一笑都難得得要命,這怎的一說到我們小傾傾,你這耳根就總紅得不行啊?”
小白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說得硃砂那本已恢復正常溫度的耳朵又紅了起來,偏偏小白還繼續道:“你說你究竟是不是對我們小傾傾藏著稀罕的心思哪?”
硃砂不語,心中真恨不得拿了針線來縫了小白的這張嘴。
她不想答,更不想說這個事,這樣尷尬的事情,誰人願意談?
可小白竟一瞬不瞬地盯著她,一副非聽到她說話不可的模樣。
硃砂覺著自己要是一直不回答這個問題的話,只怕小白但凡見到她就總會問她,甚至還會在丞相大人面前問,若是這般的話,她豈非尷尬得無地自容了?
硃砂終是極為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無奈地對小白道:“白公子,可是硃砂若一直避著不說這個事,你就會一直問下去?”
“你知道就好。”小白滿意地點點頭。
“……”硃砂真不知此時當如何形容自己的心了,“可若硃砂說硃砂不知,白公子可信?”
這是實話,就算小白不相信,可這就是她的實話。
她不知自己為何竟會一而再地吻上丞相大人的唇,不知自己為何總會不由自主地想到丞相大人,想到與他有關的事情,她更不知自己如今對丞相大人究竟是怎樣的心思。
難不成真如小白所言,她對丞相大人,是藏了稀罕的心思?
不,這不可能。
這如何可能。
丞相大人是她的恩人,丞相大人已成婚,有妻有子,她怎可能對丞相大人生出這樣的情愫來?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這個嘛……”小白這一次竟是沒有直接說不信,反是捏住自己的下巴,側頭稍作沉思後竟是好聲好氣地問硃砂道,“這個怎麼說?”
硃砂又是不語。
這讓她如何說?
這讓她如何與一個男人說?
且還是一個與丞相大人極為親近的人。
“怎麼?不好意思說?怕說了我會到小傾傾面前去說?”小白輕哼一聲,“你覺得我會是這樣的人?”
“……白公子給硃砂的感覺的確是這樣的人。”硃砂不想說虛話。
“喂,小豬,你說話要不要這麼傷人哪?信不信我哭給你看?”小白說著,立刻做出一副受傷的模樣。
硃砂只當視而不見。
下一瞬,小白便變成了淺笑的模樣,難得地正經道:“與其悶在心裡不得答案,不如說出來,或許便有了想要知道的答案,小豬你一定從未嘗試過將心中的事情說出來與人聽,可對?”
硃砂不想承認,卻不得不承認。
她的確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