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是還未表現在舉動之上而已。
她在君華眼裡看到了驚駭,她甚至在他眼裡看到了對她的防備之意。
這是硃砂在君華眼裡所看到的。
此時的她,定是可怖得駭人。
小傢伙若是看到此時的她,怕是再不會把她當孃親了。
小傢伙若是看到這滿院的血腥,怕是要夢靨。
她是真的怕小傢伙此時將她擋在他眼睛上的束髮帶扯下,她怕他看到這滿院的血腥,然她最怕的,是小傢伙看到此時的她。
這四個字,硃砂道得急急,那急切的語氣來帶著明顯的慌亂。
硃砂本不打算此刻出聲,可當小傢伙的小手抬起要抓下那束髮帶時,她忽然道:“阿離別扯!”
小傢伙說著話的同時,抬起小手抓向綁在他頭上擋住他眼睛的天青色束髮帶,想要將其拿下以看到硃砂。
儘管硃砂並未出聲,也儘管她將那黑衣人的屍身扔得毫無聲息,可小傢伙就像知道她就在他面前一樣。
這一次,小傢伙的語氣裡不再是疑惑,而是肯定。
就在這時,小傢伙又喚了她一聲:“孃親。”
可儘管如此,硃砂將長刀從那欲對阿離小傢伙不利的黑衣人頭顱裡取出後,她還伸手捏住其脖子將其扔到了一旁,以免小傢伙離開這廚房時碰到。
也因著如此,是以此時那長刀從這黑衣人頭顱上取出的動作再沒有方才刀過人脖頸而滴血不沾的速度。
君華瞧得出,黑衣人鼻樑上嵌著的那柄長刀本是要將其頭顱從頂上直劈到脖頸,可卻停在了鼻樑處,如在其鼻樑上生出一把刀來一般,只因那握刀之人手上再無如此力勁。
也就在小傢伙輕輕喚一聲硃砂時,那嵌在門外黑衣人頭顱正中的長刀明顯顫了一顫。
小傢伙只是感覺到他的孃親回到了他身邊而已。
“孃親……?”小傢伙抓著君華的衣袖,聲音細細地喚了硃砂一聲,語氣裡卻又是不確定,因為此時的他看不見,看不見院子裡的一地血汙,看不見廚房門外那被長刀劈開頭骨而顯得整張臉可怖到扭曲的黑衣人,也不看見這黑衣人身後身上滿是斑斑血汙的硃砂。
052、丞相大人,你可是阿兔?
原諒本人今晚只更了3000字,時間不夠了,再不更新的話就是斷更了,明天週六不上班,本人盡力多更一點!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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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傾眸中,戾氣翻湧。
“小傾傾你猜這次這麼對咱兒子的人,是誰?”
“不過今番這些人看來不止是想要咱兒子的命,也是要這小豬的命。”
小白邊走邊側過頭來看君傾懷裡的硃砂,看她那被紫黑的血水染得就快要辨不出本身天青色的裙裳,看她那被鐵蒺藜釘得血肉模糊的雙手手背,看她那血水汙了大半的臉,看她那因她用手背搓過而抹出一片血汙的雙眼周圍及嘴角下巴,緩緩道:“這小豬看來是真的把自己當咱兒子的娘了,為了咱兒子,把自己弄成了這副模樣。”
小白走得多快,君傾便走得有多快,他與小白的速度,分毫不差。
小白走在他身側,腳步迅疾,卻又不見他的衣袂飄飛,若非見著他眨眼間便移動了三四丈長的距離,讓人瞧著的話還以為他正在慢悠悠閒閒散散地踱步而已。
君傾將硃砂抱得緊緊的,面色陰沉到了極點。
小白擰眉,喚他道:“哎哎哎,瞎子,心亂得辯不清路就別亂走,你那是走向死衚衕,別心一慌就跟這不識路的小豬一樣,胡亂跑,跟著我了,咱可憐的兒子可還等著你我回去救他的命。”
君傾眼瞼微抖,隨即將硃砂橫抱在懷裡,轉身便走。
小白手裡提著一盞風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