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了,竟沒有好好品一品滋味。”
純妃的臉頓時變得熱熱的,低了頭拱在乾隆懷裡。此次魚水共享,竟與剛才完全不同。
完事後,純妃如小女孩般,非但沒有服侍乾隆更衣,反而膩在他微微汗溼的懷抱裡,輕聲道:“皇上再賜奴才一個小阿哥或小格格吧!”
乾隆摟著她笑道:“朕剛才不是已經賞了你麼?當有便有。你看皇后如今膝下孤單,是朕的不是麼?”
純妃笑道:“皇上說這話,奴才都不敢接話了。”“咯咯”笑了兩聲,忍不住又道:“皇后膝下雖無親生子女,奴才瞧她撫育皇子皇女倒是極用心的。特別是四阿哥,他額娘不大得力,皇后耳提面命,竟似比親生的還要好。”她在微光中看不見乾隆的臉色一僵,目光也冷了下去,只是覺得他的手仍然不停息地愛撫著自己,便大了膽子:“上回,不知哪裡傳出的烏糟話,說皇上屬意四阿哥,所以平日裡考評功課,四阿哥最得盛譽,雖然騎射裡差些,不過治國平天下,也不是非得馬上來得……”
她話沒說完,乾隆冷冷道:“朕的這些阿哥,瞧著誰好誰不好,朕心裡自然有數。就是你的永璋,若論起讀書寫文章,也是很看得過的。”
純妃聽兒子被誇,心裡正當熨帖,準備代替謝恩時,接下來的話卻讓她有點摸不著頭腦:“……只是朕最恨有人亂揣度君心,尤其是揣度正大光明匾背後的那個名字!若是查出來誰造這樣的謠言,一定是打死不論!還有後宮裡——若以為朕是那等愛聽枕頭風的昏君,怕也是這些年服侍在御前,還沒弄明白朕的脾性!”
這番話言淺而意深,純貴妃終於了悟過來時,已經冷汗涔涔而下,不由得要辯白:“臣妾只是隨口——”
乾隆毫不留情打斷了她的話:“朕知道你是隨口。只是這麼隨口,怕是連分位都不想保住了!你是潛邸就隨了朕的,所以今日朕不過白提醒你一下,不要在朕面前弄小聰明,免得日後為永璋賈禍罷!”見純妃爬起來似乎要磕頭,乾隆按住她,緩了緩聲音道:“這裡朕知,你知,再無第三個人知道今天這番話了。你也不必擔心,朕不會連這點子事都包容不來,只是你自己要知道謹慎!冰兒人情處事是個蠢人,但朕並不蠢——她也不是真愚魯,將來也會有天明白,誰是拿她當槍使用的人。”最後冷冷道:“朕乏了,你換好衣服去東廂房吧。叫外面服侍的人打水給朕擦擦汗。”
純貴妃這次一句話都沒有敢多說,匆匆穿好衣服,披散著頭髮到床下告退,乾隆聽她的聲音已經帶了哭腔:“臣妾今日大過,謝皇上念舊不計較。臣妾無顏再見皇上,只求皇上不要牽扯到三阿哥,他為人愚魯,從來不關心這些事情的……”
乾隆道:“朕知了,你去吧。”
********************************************************************************
過了幾日,在太后那裡問安,諸位宮眷自然都是言笑晏晏,皇后見純妃有些神思不屬的樣子,特覺她傲慢無禮,便想打擊打擊她。
恰好此時太后說起想幾個孫兒孫女,皇后笑道:“三哥兒讀書讀得好,四阿哥也不可小覷!”四阿哥的生母嘉貴妃金氏素來是謹小慎微的人,見皇后一眼瞥過來,心裡不由有點慌亂,也生怕纏進是非中,不得已訥訥開口道:“兒孫自有兒孫福。我不過是吃齋唸經,希圖著皇上的兒女都平安康泰罷了。”
純貴妃心裡自然不快,然而三阿哥不受寵她是知道的,如今娶了福晉分了府出去,連見面的機會都少得很,還不似女兒嫁出去還常有回宮歸寧,見見母親的時候,但乾隆在場,正盯著自己瞧,說話畏懼了不少,笑得也很勉強了:“可不是,甭管誰腸子裡爬出來的,都是皇家的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