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拿多少都沒問題,再者,博士也是人,難道吃喝拉撒睡都不必,他也沒比捆鐵工高階多少,不過就職業不同而已。
她簡單的問句一口堵住薜逸奇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的氣焰。
“總之,我要的物件是必須經過我親手挑選的,門當戶對、才情學識都必須對我有所幫助才行的美女。”他完全從利字著眼,政治婚姻無所謂,只要能替他帶來利益才是考慮的前提。
“門當戶對?”她不懂吔,“你有門嗎?”她就事論事。“真要講究門當戶對,指的是錢吧,講句難聽話,院長的錢可是他辛苦一輩子攢來的,你不過是他的兒子,一文錢都還沒有賺到,憑什麼拿院長充場面,說破了,你不過還是個沒賺錢能力的窮酸,真要門當戶對,除掉院長庇佑你的力量,你想娶老婆,再奮鬥三十年吧!”
她有她迷糊的地方,可二十幾年的書可不是白讀的!
薛逸奇臉色難看。
打出孃胎他就是眾星拱著的月光,明裡暗底都只有別人諂媚他的份,原先他是想給這貌不起眼又渾身髒亂的女孩一個下馬威,卻居然博來一頓好罵,更可恨的是,她損人不帶髒字又句句敲進他的心,這更令人難以忍受!
“伶牙俐齒對你想高攀我家是沒用的,你倒不如花點腦筋準備討好我再說。”他死性不改。
任箏再遲鈍,泥人還是有土性的。“坦白說,我根本沒看清尊容是拙是扁,我也無意高攀你,是以你大可回家把枕頭墊高安心的睡覺,何況我是有男朋友的人了,你的榮華富貴都留著你自己享用吧!”
薛逸奇不可謂不受震撼,他終於重新評估眼前這披頭散髮的女孩。
她的見解十分新鮮,對他而言。
“可以了,請在這裡停車。”任箏驟喊。
她可不要這種俗氣巴拉的男人走進她家,就連正確位置也不給知道。
薛逸奇睨了眼外面。“這附近沒有住家只有公園。”
“不敢勞動你尊貴的車子送我到家,再說小女子的家只是一間破落戶,怕汙染了你的視線,彼此就兩免了。”一天的折騰,她心情已壞到極點,幹嘛還得受這青面撩牙的氣,她雖是小女子,也有骨氣啊!
薛逸奇結結實實碰了顆大頭釘,好不疼痛……不過也激起對她另眼看待的興趣。
黎明的空氣隨著紗窗的開闔沁冷的漫進整潔有致的房問。
床上的人兒攫住入侵者黑黝黝的視線。
因為輾轉,不經意的觸及傷口,她一直不安的囈語,彷彿夢魘中充滿令人驚駭狂舞的光影。
她粉腮上灼灼的傷痕令獨眼龍充滿擔心的眼蒙上寒冷也似的銳芒。
隨著視線遊走,他發現更多屬於她的傷口和瘀紫,他悄悄解下她領口的扣,淺淺凹陷的鎖骨下更是一片令人心疼的撞傷。
他犀利的黑瞳在眼角極度抽搐下化成驚人的陰沉驚猛,她是他一生想守護珍惜的人,如果讓他查出有一點點人為因素,他會讓那人後侮投胎做人的。
“真不知道要愛惜自己啊,箏,你以為我的心是銅牆鐵壁不會心疼的嗎?”
許是他深情的告白,許是感應,任箏在談不上舒服的情況下睜開略帶紅腫的秋瞳。
她沒什麼劇烈的表情,剛醒過來的恍惚使她把獨眼龍當成空氣中的幻影。
“你——為什麼不說話?”一個大男人出現在她面前,起碼該叫個幾聲以示清白吧!
“咦,真的是你。”真的是人。任箏慢慢反應過來了。
“不然以為我是誰?”
“我作了個夢,”她努力剋制衝上臉的紅嫣,“裡面有你,哈!我還以為自己在夢裡。”
“我看你睡得不安穩,我是噩夢嗎?”看著她,他忍不住溫柔的眼神和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