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語氣裡充滿了顯而易見的愉快。他等待了幾秒鐘。
“你好,泰勒,我是愛德華。卡倫。”他的聲音非常友好,表面上看是這樣。我捕捉到了那一絲淡淡的威脅的痕跡,這足以讓我很明白了。泰勒在我家做什麼?我漸漸理解了這個恐怖的真相。我再次看向愛麗絲強迫我穿上的這件很不恰當的衣服。
“我很抱歉,這裡大概有些誤會,但貝拉今晚沒空。”愛德華的語氣變了,他聲音裡的威脅忽然變得明顯起來,他繼續說道。“我再誠懇不過地告訴你,她每天晚上都沒空,對每個人都是這樣,但我除外。我沒有冒犯的意思。我為你今晚的事深感歉意。”他聽起來沒有半點歉意。然後他啪地一下關掉電話,臉上露出一個大大的咧嘴壞笑。
我的臉和脖子因為憤怒而變得緋紅一片。我能感覺到盛怒帶來的淚水正開始盈滿我的眼眶。
他驚訝地看著我。“最後一段說得太過分了嗎?我不是有意要冒犯你的。”
我不去理會他的話。
“你要帶我去舞會!”我大叫起來。
現在這一切明顯得令人難堪。如果我有稍微注意一下的話,我敢肯定我一點會留意到張貼在學校大樓上的海報的日期的。但我根本想象不到他在想著把我引向那裡。他完全不認識我嗎?
他完全沒有預料的我的反應會如此強烈,這再明白不過了。他抿緊了唇,他的眼睛眯縫起來。“別自尋煩惱,貝拉。”
我的眼睛飛快地瞥向窗外,我們已經在去學校的半路上了。
“你為什麼要讓我做這?。”我震驚地詰問道。
他衝自己的晚禮服打了個手勢。“老實說,貝拉,你認為我們在做什麼?”
我被問住了。首先,因為我忽略了顯而易見的事實。也因為那種模糊的疑慮——確切地說,是期待——我一整天都在盼望著,那時愛麗絲正試圖把我變成一個漂亮的舞會皇后,這實在是個太明顯的標誌了。我半是害怕半是希望的想法現在顯得很愚蠢。
我猜測過,這會是某種醞釀已久的場合。但舞會!這是我最不可能想到的事情。(這是離我的腦子最為遙遠的事情。)
憤怒的淚水從我的臉頰上滾落下來。我驚慌地想起來,我正非同尋常地塗了睫毛膏。我飛快地在眼下擦拭著,避免留下任何汙跡。當我把手拿開的時候,我的手並沒有被染黑。也許愛麗絲知道我會需要防水的睫毛膏。
“這實在是太荒謬了。你為什麼要哭呢?”他沮喪地詰問道。
“因為我瘋了!”
“貝拉。”他全神貫注地用那雙灼熱的金色眼睛看著我。
“什麼?”我喃喃低語著,被分了神。
“就當是為了我。”他堅持著。
他的眼睛讓我所有的憤怒都消融了。當他像這樣作弊的時候,我根本不可能跟他對抗。我用僅存的優雅姿勢做出了讓步。
“好吧。”我撅起嘴,這讓我的瞪視變得沒那麼有效了。“我會安靜地走下去的。但你會看到,我還有很多壞運氣正等著兌現呢。我很可能會摔斷另一條腿的。看看著鞋子!這簡直是個危險的圈套!”我抬起自己那條好腿作為證據。
“哼。”他久久地盯著我的腿,遠遠超出必要的時間。“這提醒了我,得為今晚的事好好謝謝愛麗絲。”
“愛麗絲要來這裡?”這讓我稍微感到安慰。
“和賈斯帕一起,還有艾美特……和羅莎莉。”他坦白道。
那種安慰的感覺消失了。我跟羅莎莉的關係依然毫無改善,儘管我和她偶爾為之的丈夫相處得很不錯。艾美特喜歡我在他附近——他覺得我那些奇特的人類反應很逗趣……也有可能是因為我老是摔倒的事實讓他找到了許多樂趣。羅莎莉表現得就好像我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