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刑司的靜默著,如同幾樽黑sè的雕像一動不動。也不知此刻他們是羞愧,還是被曹不傷的話語激怒了。
曹不傷接著道:“你們定要殺那花斷腸,好,我們好好瞧一瞧,究竟誰該死。”因為憤怒,他的聲音也在不住的抖動:“那花斷腸原本是為了抵禦金人才去尋找那秘籍的,若是這金人從一開始不作惡,來侵我疆域,花斷腸從一開始便不會出山了,你們怎的不去殺那犯我大宋的金人。那朝廷陷害忠良,將花斷腸殘害成變成這般,你們怎麼不殺那皇帝!”曹不傷越說越是激動,指著那在場的一眾武林中人道:“這天下危矣,這一天到晚自誇自擂沽名釣譽的名門正派卻不出上一點力,眼睜睜的瞧著那許多百姓受苦。酷刑司,你們為什麼不殺他們!”說話間曹不傷喉嚨中發出“咕咕”的笑聲:“原來你們也是一樣,專挑那沒有靠山的,但凡犯了些錯便將他們殺死,好自稱替天行道麼。嘿嘿,若是我曹不傷不是yīn差陽錯當上這藏蠱派的掌門,是不是也是身首異處了?這般欺軟怕硬,卻做出一副聲張正義的嘴臉來。真他媽讓人噁心!”
那酷刑司仍舊一動不動,忽而其中一個人道:“歸去歸去。”緊接著那“歸去歸去。”的聲音四下響起,一眾黑衣人便全都施展輕功,眼看就要離開。
曹不傷嚎叫著,酷刑司的人身形實在太快,便是想要抓住其中一人也是不能。此刻曹不傷再瞧向那周圍的人,那天下武林的人都惡狠狠的瞧著自己,哪怕他明明說的是實話,可那對他們公然不敬的言語,使得他們對他憤恨不已。曹不傷同樣惡狠狠的看了回去。
一時間全場都靜了下來,沒了一點聲響。只有松林兒一個人在哭泣著,面對著死如月和花斷腸的屍體不知所措,她試圖將那死如月眼角的淚水擦去,卻見那剛死不久的她眼角還不住的又淚水流下來,松林兒一面擦去死如月的淚水一面道:“小姐,不哭了,花公子他回來了啊。”
曹不傷心中原本滿是怒意,但是瞧著那場上死如月和花斷腸的屍體,還有那哭的傷心的松林兒,卻忽然失去了發火的力氣,只覺得那滿腔的怒火被一層薄薄的東西包裹住了,一時間不至於發作。
曹不傷蹲在松林兒的身邊,卻不知道怎麼安慰她。只能等在一旁讓她哭夠了。卻聽著玄智忽而道:“好了,你們要找的死如月已經不在人世了,此刻便去吧。”那武林中各派的人確實也沒有待下來的理由,便一個個離開了。那些人走過那藏蠱派身畔的時候,或是狠狠地瞪上一眼,或是啐上一口唾沫。以示和那藏蠱派交惡。
不多時,那武林各派的人全都散去了,只剩下那藏蠱派的人還留在那了。玄智見著他們還未離開,道:“阿彌陀佛,我為那死去的兩人念上一段往生咒吧,那兩人的魂魄便能前往那極樂世界了。”曹不傷見著那玄智假慈悲的模樣,心中不忿,正要拒絕,卻聽松林兒先開口了:“不要,我家小姐才不要聽你念什麼咒,你那樣壞,誰知道會不會有做什麼手腳!”玄智聽著那松林兒這般說,臉sè難看起來,可面對一個小姑娘有怎好發作。
曹不傷忘了那玄智一眼,對松林兒道:“我們走吧。”說著便托起死如月的屍體,那花斷腸的身體只剩一堆骨架一樣的東西。可是死如月卻緊緊用手抓著,怎樣都掰不開了。只見一個剛死去的美麗女子和一具身著衣物的骨架緊緊相擁著,那樣的景象讓人瞧著便覺得心驚,不知道的人哪裡能猜出那背後的故事來。
松林兒哭得夠了,眼圈仍舊紅紅的,但也不可能一直守候著她小姐的屍體,只好擦擦淚水點點頭。算是順應了曹不傷的意思。一眾藏蠱派的弟子這才離開了少林寺。
那藏蠱派的弟子有上百人,走著實在太過打眼,出了少林之後,便依照曹不傷的意思全都散去了。只有紅蠍子留在還留著,那玄鈍自然也是跟在他身邊了。這兩人跟在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