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保證——”歐陽霜悲慘笑道:“你用不著再說什麼了,為歐陽家的事,讓你賠上一條命,我也於心不忍,何況,就算你賠上一條命,我歐陽家仍過不了這一關。”
郭懷道:“大姑娘的好意我感激,可是我還是不能走,方命之處,只有請大姑娘諒者。”
歐陽霜臉色又一寒:“郭懷,你——”
郭懷道:“大姑娘,禍已經惹了,現在說什麼也沒有用了,‘天津船幫’的勢力要真是那麼龐大,手段真那麼可怕,我就是離開群義,也是逃不出他們的掌握,既然大姑娘也認為橫豎過不了這一關,為什麼不讓我試試,也許,不但能就此做個了斷,甚至可以重振群義聲威,直追威遠鏢局。”
歐陽霜冷笑搖頭,就待說話。
郭懷又道:“大姑娘既有當初之忍,甚至不惜流盡最後一滴血,那麼任何一線希望都不該放過,大姑娘不讓鬚眉,甚至愧煞鬚眉,更不該連這試一試的勇氣都沒有。”
歐陽雪猶豫著叫了聲:“姐姐——”
她雖然沒說什麼,沒多說一個字,但是這一聲所包含的,誰都懂,誰都明白,也已經很夠了。歐陽霜轉眼望乃妹,目光在二姑娘的臉上停留了一下,然後又望郭懷,一句話沒話,頭一低,轉身往後去了。美好的身影透著悲悽,步履之間,也顯得那麼沉重——郭懷、歐陽雪兩個人望著那漸去漸遠的身影,都沒動,也沒說話。
倏地,二姑娘她像突然想起了什麼,急忙閃身追了過去。
郭懷站在那兒仍沒動,臉上的神色,永遠是那麼平靜。
二姑娘歐陽雪在後院門追上了歐陽霜,這地方,被客廳擋住,看不見前院,至少看不見郭懷站立的地方,當然,郭懷也看不見這個地方。
歐陽雪追上歐陽霜便道:“姐姐,你怎麼忘了?”
就這麼一段路工夫,歐陽霜已經變得相當平靜,停下來,淡然道:“什麼?”
歐陽雪道:“我剛才說的時候,你沒在意聽啊?他有一身好功夫。”
歐陽霜淡淡的道:“我聽見了,當然,要不然李朋不會敗在他手下,可是那也只不過是敗了李朋而已。”“不,你沒看見,我剛才也沒來得及細說,他身手好得不得了,李朋只出了一招,我都沒看見他出手,李朋就摔了出去。’”
歐陽雪帶著驚喜,話說得激動。
哪知歐陽霜仍是那麼平靜,平靜得就像一泓連波紋都不起的池水,她看了看歐陽雪:
“怎麼樣?”“我是說可以讓他試試,說不定他能——”
“我不是讓他試了麼?”
歐陽雪還待再說。
歐陽霜突然說了這麼。句:“小雪,自從鏢局陷入困境,爹臥病之後,我覺得你還小,我也是個做姐姐的,所以對外的任何一件事,我都沒讓你分擔,現在看來,我錯了,我應該讓你知道,出了咱們鏢局大門,外面是個什麼樣的世界。”二姑娘她聽得一怔。
就在這一怔神的當兒,大姑娘轉身進了後院門兒,踏著青石小徑,直往後去,連頭也沒有回。歐陽雪她還站在那兒發怔——三頓飯,本來是歐陽家三個人一塊兒吃的,老鏢頭臥病在床,得人喂,一向由大姑娘歐陽霜親手服侍,等老鏢頭吃過之後,姐妹倆才吃。
如今,鏢局裡多了一個郭懷,但是今兒個這頓午飯.只有郭懷跟二姑娘歐陽雪一塊兒吃。
大姑娘歐陽霜人在後頭,根本沒出來,也就是說,她沒吃飯,當然,老鏢頭她還是照樣服侍。這頓飯,吃得很沉悶。
二姑娘一直沒說話,也像有著重重心事似的。
直到快吃完了,她才突然開了口:“你是不是真有把握?”
郭懷還沒說話,歐陽雪接著又說道:“我見過你的身手,也認為你武功很好,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