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少到外頭去,對外頭高手的武功,雖然聽說過不少,卻從沒親眼見過,你對付‘天津船幫’他們——”
郭懷道:“二姑娘突然問起這——”
“我告訴大姑娘說你的武功很好,是想讓她放心,可是她好像不信,還說我沒見過世面沒經歷過事。”郭懷一笑道:“那麼我這麼說,我只是試試,也願意盡心盡力,不管結果如何,我能擔保不牽連老鏢頭跟兩位!”娘。”
“那怎麼可能,大姑娘說得對,就算是你賠上了一條命,我們一家三口也絕過不了這一關的。”“應該不至於。”
“我要你說實話。”
“二姑娘,以眼下的情形來說,聽實話不如看實情。”
歐陽雪忙凝目道:“這麼說,你是——”
郭懷有意避開話題道:“二姑娘,吃過午飯,我能不能見見大姑娘?”
“你要見她幹什麼?”
“有件事,我要請示一下。”
“什麼事?”
“恐怕二姑娘做不了主。”
“我可以給你轉達。”
“見見大姑娘都不行嗎?”
“這時候恐怕她不願見你。”
“也好。”郭懷點點頭:“有家海威堂,今兒開張——”
“你怎麼知道?”
“海威堂開張,已經震動遠近了,誰不知道。”
“你提這,是——”
“咱們群義鏢局是不是該有個人去賀一賀?”
“該是該,可是人家沒給咱們帖子,根本就是瞧不起咱們群義——”
“瞧得起,瞧不起,在別人,可是怎麼樣能讓別人瞧得起,卻在自己,英雄也有落魄的時候,怎麼能以成敗論定?群義雖然沒落,雖然陷入困境,但卻並不比誰低下——”
“話是不錯,可是人家沒給下帖子。”
“為什麼非要他們下帖子?官不打送禮的,我不信海威堂這麼不通情理,咱們去個人給他賀一賀,他們會把咱們的人屏諸門外?”
“可是為什麼非要去個人給他祝賀呢?”
“二姑娘,那為要人知道,群義鏢局仍在,群義鏢局有人,別看群義處在困境裡,照樣挺直了腰,昂首闊步,周旋在京城地面上。”
歐陽雪突然放下碗站了起來:“我這就踉大姐說一聲去。”
話落,她飛也似的走了。
郭懷臉上浮現了輕微的笑意。
歐陽雪去得快,回來得也快。
郭懷只不過剛來回踱了一趟,她就帶著香風跑了進來,跑得是快,可是臉上並沒有什麼喜意:“大姑娘說隨你了.誰叫群義鏢局用了你這麼個人。”
話,當然不是好話,連涉世不深的二姑娘都懂。
郭懷他又怎麼會不懂?他沒在意,微一笑道:“既然大姑娘這麼說,那麼對‘天津船幫’的事,跟這件事,全由我一個人辦了。”
海威堂坐落的地兒,可不是普通地兒。
座落在“正陽門”外大街,緊挨著“正陽門”外。
臨街五大間,畫棟雕樑,美輪美奐,氣派異常。
但,怪的是隻五大間店面,別的什麼都沒有。
不,有,那是正中的一間門頭上掛著一塊匾,黑底金字,筆力千鈞:“海威堂”。
誰也不知道,海威堂是個什麼樣的字號,幹什麼的,真的,誰也不知道。
如今,華燈初上。
“正陽門”外大街的這一段清了街,站街的居然是九門提督轄下的步軍,還有“查緝”
“巡捕”兩個營的便服好手。這,一方面固然因為海威堂大有來頭,另一方面,也是因為今晚各方的賀客來頭更大。
海威堂前,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