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你便宜……”這個原因,難道還需要再說出來嗎?
麥影西聞言,淺淺地垂下眼眸,他以為她沒事了,可是,正要轉頭去端涼水過來,卻見她的睫毛上凝上了幾粒晶瑩的水珠,麥影西忽然啜泣起來,一半因為難受,一半,緣於她自己都不清楚的情緒。
也許,這個時候的麥影西,並不是平常的麥影西,她更敏感,更脆弱,對於雷皓天將自己忘記的事實,她可以很堅強地接受,可是很努力地爭取,可是,心底不是不失落不難過的。她想要從前的雷皓天回來,想要他像以前一樣,不顧世俗,不顧所有,走到她面前,狠狠地抱住他,從此天荒,從此地老。
然而從前的雷皓天,真的真的,再也不會回來了嗎?
“怎麼了?”見到麥影西哭泣,雷皓天也有點慌神,他其實並不喜歡女人哭,從前也有一些撒潑撒嬌的女人,在他面前哭過鬧過,當時的他,只覺得煩悶,可今天不知道為什麼,兩次知道她流淚,兩次,都能那麼清晰地讓他心瓣顫抖,宛如悸動。
“可不可以……抱我一下?”麥影西抬起頭,有點悽迷地望著他,她的表情那麼無助而絕望,甚至於這個請求,也顯得那麼那麼卑微。
他愣了愣,卻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雷皓天終於坐回床沿邊,俯下身,手繞到麥影西的背上,將她輕輕地抱進懷裡。她的身體還是很燙,如一團火爐一樣,在他的胸口上烈烈地燃燒。燒得他意亂情迷。
不能自已,無法自已。
她的臉靠在他的肩膀上,小貓一樣蹭了好幾下,似乎在確認他的溫度,他的味道,下一刻,麥影西突然在他的肩頭,狠狠地咬了下去。他輕哼一聲,卻沒有將她推開,只是側過身,將她的臉掰過來,懲罰性地,鬱悶的,莫名其妙地,吻了下去。
那一個沒有任何因由的吻,雷皓天自己也想不通為什麼會吻她,也許是情亂,也許只是,不能自已,可是,它確確實實勾起了他的全部慾念,天雷勾動地火,有時候,身體那麼誠實,它明確地知道自己想要什麼,譬如麥影西,她很清楚自己想要他的擁抱,哪怕只有一個,拼盡全力,抱一下,就能給她重新面對一切的勇氣。
一直冷漠,一直維持陌生人的關係,終有一日,她會潰不成軍。
那個吻不住地加深,終於糾纏到難捨難分,肩膀上的創口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他將她壓到床上,總想吻深一點,抵達那些用肉眼看不到的地方,她的靈魂深處,另一個所在,麥影西也緊緊地纏著他,手臂炙熱,蛇一樣在他的背上游走。那個吻終於變得空乏,他喘著氣,鬆開她,望進她的眼睛,突然有個很奇怪的感覺:和以前不一樣了。
這種記憶很模糊,也異常深刻,以前的她,抱在懷裡時,有點生澀,如未經人事的少女,現在懷裡的人,卻變得圓潤光滑,歲月到底在她身上留下了痕跡,從一個青蔥無憂的少女,變成了一個沉穩的職業女性,一位母親,一個更堅強更淡然的女人。似曾相似的感覺,引導著他去觸碰他記憶裡的敏-感點。
譬如耳下。譬如臂彎。他的行為,果然引起了她的一陣輕顫,麥影西輕喘,有點不耐地撕扯著他的衣服。質地甚好的襯衣,摩擦著面板時,有點粗糙,她想去觸控得更深一些,想去撫摸他的面板,那麥芽色的,堅韌的,平滑的肌膚,每一寸,都生機勃勃,動的時候,性感而妖嬈,如果流汗,會有一種奇異的金色,讓人目眩神迷。
她還清晰地記得他每一個表情,每一個細節,每一聲喘息。
終於將釦子全部解開了,在襯衣落到一側時,雷皓天硬生生地打住,雙手撐在她的身側,望著麥影西,用低沉而暗啞的聲音,慎重地問:“你知道你自己在幹什麼嗎?”
也許她只是急了,在藥物的催動下,想找一個人來釋懷,她其實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