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心。”
赫連燕笑了起來,在夕陽下宛若一朵鮮花盛開。
“只是想到了當年的一些事。”
“何必想那些。”楊玄說道:“過去的都過去了。”
“是啊!只是想到了當初滅門一事,有些感慨。”赫連燕嘆息。
“不是造反嗎?”
“不是。”赫連燕搖頭,秀髮在夕陽下閃著金黃色的光,“後來我到了潭州後,尋機令人去打探到了訊息,當初我一家的死因不是因為造反,而是,站錯了隊。”
站錯隊了,死了也不冤啊!
想想大唐的皇位爭奪戰中,站錯隊導致全家倒黴的大有人在。只是全家死光的少見。
“先帝隱忍多年,祖父以為先帝寬宏,感激零涕,發誓效忠。
多年後,一位宗室出事,先帝突然出手,藉著拿下祖父的機會,把宗室清洗了一遍。而由頭便是祖父……說祖父不甘心失敗,蠱惑宗室謀反。”
“這個手段有些熟悉。”楊玄想到了偽帝,一樣的權謀手段,不過偽帝沒有北遼先帝那麼能忍。
“帝王都是一樣的。”赫連燕輕蔑的道:“都是偽君子!”
“咳咳!帝王從不是君子!”
君子做帝王,那是國家的災難。
好人做帝王,那是國家的悲劇。
“這話,倒也是。”
赫連燕突然媚笑,“郎君今夜可要人侍寢?我或是鶴兒。”
“這是軍中,胡鬧!”
楊玄板著臉。
赫連燕笑道:“若不是在軍中呢?”
楊老闆氣咻咻的走了。
赫連燕不禁捧腹笑了起來。
是夜,姜鶴兒和赫連燕睡在一起。
楊玄獨自一人。
凌晨,他聽到腳步聲接近。
“郎君,斥候遇到了馭虎部的商人。”
“處置了。”
楊玄話一出口,就楞了一下。
我竟然視人命為無物!
念頭隨即被驅散。
出了帳篷,屠裳在外面。
“怎地是屠公值夜?”楊玄愕然。
屠裳說道:“虯龍衛白日要護著郎君,夠累了。老夫無事,老了,覺也少,昨夜就代替了他們。此事黃林雄首肯了。”
“昨夜統領不是悄然和郎君說過嗎?”有虯龍衛不解,“郎君的記性竟然如此差了?”
這是個悲傷的發現。
林飛豹淡淡的道:“這是郎君的御人之法,少管。”
“屠公趕緊進去打個盹。”楊玄讓出了自己的帳篷,“早飯做好了再出來。”
我虛偽了。
楊玄覺得自己在虛偽的道路上越走越遠,攔都攔不住。
“吃早飯了!”
王老二的喊聲響徹營地。
……
“吃早飯了!”
王庭,王帳後有一排帳篷,章茁的兒女們就住在這裡。
有人趕著馬車來了。
“來了!”帳篷中湧出來一群大大小小的男女。
章茁有數十子女,他能記住的並不多。
長子章德地位最高,自然不會吃這等大鍋飯。不過,他需要來管理這些弟妹。
“站好!”
“十五郎,你怎地帶了兩個盆?”章德指著一個瘦削少年喝問。
少年是章茁的十五子章號,他舉起兩個大碗,笑嘻嘻的道:“大兄,還有一份是月兒的。”
“月兒都不搭理你,你為她弄什麼?”
“理不理的,總是我的阿妹不是。”
“無恥之人!”有人譏誚的道。
“他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