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夏月的車子停下來熄火,用嘴型說道:「到了。」
許時念立刻找了藉口切斷了跟宋則之的電話。
曲夏月見她悶悶不樂,開口說道:「既然這麼想,明天就跟他一起過嘛。」
「你還記得那年我不肯回家過年,我媽吞了一瓶安眠藥被緊急送完醫院的事情嗎?時至今日她依然做得出這樣的事情,雖然我跟她關係差,但是畢竟是養我生我的人,難道我能眼睜睜地看著事情再重蹈覆轍一遍?」
「念念,其實你有沒有想過開誠布公地跟宋導談一談?」
許時唸的唇邊溢開一絲苦澀:「談什麼呢?談我跟他結婚,只是為了拿回託管在我媽手裡的信託基金?」
曲夏月一時語塞。
就算再大方的人,應該也會介意的吧?
許時念勾住曲夏月的肩膀,再次綻放笑顏:「所以我得等到宋則之愛我愛得不可自拔的時候,再告訴他真相,他應該就捨不得跟我離婚了。」
「你確定說的這個人是宋則之?」
「幹嘛?你覺得我蠱惑不了他?不能讓他愛我愛得不可自拔?」許時念威脅地挑了挑眉。
「不敢。」曲夏月立刻討好地笑。
這時,一道清亮的少年音響起來:「姐,念念姐。」
「嘉容。」許時念朝飛奔而來的少年招手。
曲夏月擔憂地說道:「你慢點。」
曲嘉容立刻乖巧地放緩了腳步,到了她們跟前,曲夏月終究隱忍不住淚水,將人擁在懷中。
三個人在附近的餐廳吃了中飯才啟程回市區。
到了主幹道的交叉路口,曲夏月的車子停在左轉道上。
許時念:「怎麼不直走?」
「送你回家。」
許時唸的心絃被撥動了一下,低眸輕語:「倒也不必,我都跟他說了。」
「你再口是心非的話,下個路口我就掉頭回來。」
許時念:「……」威脅她?哼。
被曲夏月打包送回家的許時念無比彆扭,在電話時她可是信誓旦旦地說自己要在外面玩,過了幾個小時就灰溜溜地回來,顯得多沒面子。
她到了別墅門口,探頭探腦地看了周遭一圈,躊躇了半晌才開門進去。
偌大的客廳悄無聲息,不見宋則之的身影。
正當她想往樓上走的時候,眼角彷彿瞥見了一抹鮮紅色。
她的步伐驟然停住,緩緩地轉過腦袋,一束火紅色的玫瑰花放置在餐桌上,花瓣上還殘留著幾滴晶瑩的水珠。
漆黑的眼睛充滿訝異,許時念連續眨了幾下眼睛,才確信眼前看見的畫面是真實存在的。
宋則之那個莫得感情的工具人竟然會買花?
該不會是別人送他?然後他借花獻佛吧?
想想還是覺得這個可能性比較大。
許時念正要往樓上走的時候,一陣輕緩的腳步聲從上方傳來。
然後兩個人面面相覷。
許時念:「我……」
宋則之:「你……」
兩個人又異口同聲地開口,莫名地多了一絲絲尷尬。
頓了片刻,許時念才指了指餐桌的方向,不甚在意地開口詢問:「那花是別人送錯送到我們家的?」
宋則之:「……」是在指桑罵槐吧?
他從樓梯上下來,望著她的眼神裡有些許情緒的流轉,沉默了片刻,低沉地說道:「不是說今天明天都不回來嗎?」
靠。是在取笑她嗎?
要不要表演一出扭頭就走的戲碼給他長長見識?
宋則之挺拔高大的身軀立在她的面前,有種強勢的壓迫感,她想往後退幾分,但宋則之直接勾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