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則之的骨節驀地泛白,眸底情緒流轉,他剛吐出一個氣音,又聽見許時念激動地大吼:「賀章年,你神經病啊!胡說八道什麼?你懷孕了我都沒懷孕。」
賀章年淡笑道:「聽見了?人現在在我手上,今晚六點前沒到帝都,你老婆會不會懷孕,我就說不準了。」
「賀章年!」
「再再順便告訴你一句,我說話向來一言九鼎,你如果不信的話,可以試一試。」賀章年的聲線忽然沉了下來。
宋則之從唇齒間擠出幾個字:「你別動她。」
「弟弟,我的耐心不怎麼好,你該慶幸我現在還能心平氣和地和你說話,你如果早點配合我,許老師也不用遭這趟罪了。」賀章年的語氣透著漫不經心,頓了片刻,又加了一句:「不過許老師現在身在醫院是事實,聽說是高燒暈倒了,也不知道燒到多少度能將人燒成傻子,我也挺想親眼見識一下的,所以在我見到你之前,就讓她這麼燒著,你說怎麼樣?」
第37章
許時念聽見賀章年的話,簡直要氣瘋了。
這是什麼品種的動物?當她是臨床試驗的小白鼠嗎?
許時念怒不可遏地吼道:「賀章年,我看你才腦子不正常。」
賀章年朝許時念笑了笑,然後對宋則之說道:「弟弟,希望我的人能在六點前接到你。」
賀章年將手機遞給特助,語調輕鬆地安撫許時念:「許老師別緊張,我是講道理的生意人,自然不會做什麼違規違法的事情,醫生會好好地給你治的。」
許時念臉上的表情有些僵,即使努力掩飾也掩飾不住慌張,就他這種人品,治死她都有可能。
曲夏月也防備地擋在許時唸的面前。
賀章年看了一眼,覺得畫面還挺有趣,慵懶地笑道:「你們覺得我真想將你們怎麼樣的話,有反抗的餘地嗎?」
曲夏月:「你剛才說的話是真的嗎?」
「威脅我弟弟的話?怎麼可能?我是那樣沒品的人嗎?」
許時念輕嗤了聲:「看著挺像。」
賀章年站起身,熨帖筆挺的西裝,襯得他整個人依然一絲不苟,他低沉地說道:「等我爸見到宋則之,你們就可以走了。」
「他不來的話,你還準備禁錮我們不成?」許時念盯著賀章年,只是虛弱的模樣絲毫沒有威懾力。
「他會來的。」賀章年的語氣一派從容,他又看了眼許時念,開口道:「他比你想像的要在乎你得多。」
許時念現在虛弱得沒力氣跟賀章年這個詭辯人才爭論,送了他一副白眼後,躺進了被窩裡。
一聲關門聲後,許時念低聲問曲夏月:「現在給我掛的點滴是治什麼的?確定不是讓我軟弱無力的毒藥?為什麼只感覺到我腦袋的重量,手腳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
「因為你燒到395度了好嗎?又低血糖,睡眠不足,能舒服才怪!賀章年應該只是說說而已,不至於對你下藥吧?」
「你信他跟信佛似的。」許時念沒好氣地吐槽。
曲夏月為自己叫屈:「我沒有。像他說的如果真想對我們怎麼樣,我們還不是任由宰割?」
「算了,回去我就學習搏擊防身。」
「那你暈倒的時候,就算是武林第一高手也束手無策啊。」
「起碼能從這裡打出去。」
房間裡忽然陷入了靜謐,曲夏月看向許時念,問道:「喝點水嗎?」
「隨便吧。」
曲夏月將許時念扶起來,給她倒了半杯溫開水,然後遞到她嘴邊。
潤了潤嗓,好歹舒服了些許。
許時念問道:「你手機還在嗎?」
「上飛機就被沒收了。」
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