嬪似笑非笑的暼著她,只能暗暗壓下心頭的不快,強笑道:“上苑一十二景,還只有太液湖景色最好。”
祥嬪拿著雨過天晴的帕子捂住了唇,咯咯一陣嬌笑,“賢妃娘娘說得對,太液湖果然美。天天看,都不會膩呢。”擺著柳腰,和琪嬪兩個自去了涼亭。
祥嬪父親是河南道觀察使,封疆大吏。一直就沒把出身寒微的賢妃放在眼裡,但如此言語輕慢,卻是頭次。賢妃看她二人在亭中與淑妃談笑風生,只覺太陽穴突突的跳,好半天才壓下心慌。旁邊遞過一盞菊花茶,明黃的花瓣在水裡慢慢舒展,是恬嬪。
賢妃心中微微一動,笑著接過,“妹妹有心。”
恬嬪宛然一笑,“姐姐不必客氣。”她安安靜靜的看著湖面,側臉安詳甜美,“起風了,四月還是很冷的。”
皇甫覺剛下早朝,福全就迎住了他,宣了太后口訊,說皇后等他一起去探望溫良媛。
皇甫覺由蕊白伺候著洗臉。溫熱的毛巾拂過脖頸,他舒服的喟嘆一聲。蕊白咬著下唇,杏眼水汪汪的。皇甫覺的手就擱在她的腰部,慢慢揉搓。半晌才問,“晨起太后姜皇后宣到了延禧宮?”
福全低眉斂目,“是。還有太妃們和嬪位以上的娘娘。”
皇甫覺的唇角挑了挑,他這個母后還真是熱心腸。也好,有紅臉有白臉,這場戲才能唱的熱鬧。
“如何?”
“太后娘娘很高興,將先帝御賜的金鳳簪給了皇后。三位太妃也各有禮物,皇后尤其喜歡蕭太妃所贈金絲香木玉掛。”
“嗯——”蕊白用鼻音低低的哼了一聲。男人的大手重重的在她挺翹的臀部捏了一把。
“王太妃呢?”
“太妃送了點翠雙鸞步搖,皇后。。。。。。似是不喜。”
斜長的黑眸亮了起來,四處遊走的手停了停,皇甫覺一聲輕笑。這麼快就忙著給自己樹敵,小獸,專挑硬的骨頭啃。
推開已然情動的蕊白,“皇后現在在哪?”
福全毫不遲疑,語氣平穩,“皇后偕同淑妃、賢妃、恬嬪、祥嬪、琪嬪,在太液池,餵魚。”
陌上繁花似錦,池邊楊柳依依。只是上苑春意再濃,也及不上傾世美人的活色生香。
皇甫覺只一眼就看到了倚石獨坐的胭脂。大紅的霓裳越發顯了肌膚雪白,人至清至淡。恰似雪中灼灼紅梅,酒暈無端上玉肌。
“皇上!”祥嬪最先看到他,又驚又喜。賢妃等人俱都圍攏來,盈盈拜倒。眼波流轉,含情無限,情深脈脈。
淑妃也羞紅了臉,眼波盈盈的看著他。這是她的夫。昨夜他與別人洞房合巹,她只能獨坐新房。心中一半火一半冰,這樣的男子,總有一天她要成為與他並肩的女子。
二八少女,眼波欲醉,清新皎潔的好像荷上新露。
皇甫覺微笑著,看著她站起來,淡漠的喚了一聲皇上。頰上不自然的潮紅,唇色淡淡,鬢邊金鳳振翅欲飛。他越發笑得溫柔蘊藉。拉起身邊人的手,低低的問,“手怎麼這般涼?”
“臣妾。。。。。。臣妾。。。。。。”淑妃心頭忐忑,驚喜如小鹿在心頭砰砰亂撞。只能偷偷抬起頭,飛快的瞟他一眼,眼波歡喜羞怯,欲訴還休。
皇甫覺笑得更加暢快,修長的手指包裹住雪白的柔夷。淡淡的對身後的人說:“走吧。”
作者有話要說:如果我努力更,大家可不可以不潛我,嗚嗚嗚
7有子(下)
賢妃所居的明華宮就在西側,中間隔了暗香疏影樓和真趣亭。一路上,假山古樸有趣,飛瀑噴濺可愛。
皇甫覺似對淑妃十分喜愛,也不顧身邊數道又嗔又怨的目光,徑自拉了佳人的手,一路上給她細細數說景中典故,喁喁細語,好不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