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湊身在他唇角親了一親,笑道:“覺兒,我與她哪個更好些?”
皇甫覺懶洋洋躺著,鳳眸斜睨,語調漫漫不經意,“她太小,怎及臨波手段。”
王臨波撲哧一聲笑出來,纖纖玉指點上他的胸膛,“你為了她可是遣了六宮粉黛,連賢妃跟了你那麼久,你都捨得下手。”
皇甫覺將她手推開,捏一捏她的下巴,“只不過是一些蠢女人罷了。臨波這般聰明,朕便不會如此待卿。”
在她臉頰上拍了拍,轉身下了床,“出來時間不短了,我該回宮了。”
王臨波痴迷的望著他的後背,突然移開眼,望著東牆笑了笑,軟軟問道:“覺兒,我怎麼也想不通,賢妃為什麼認下殺死溫如玉的罪行?她可不是能屈打成招的性子。”
皇甫覺淡淡掃了她一眼,“我應了她,在她死後把小皇子過繼到她名下。”
王臨波一怔,隨即咯咯輕笑,身上圍了薄被,下榻為他穿衣,“你讓人九泉含恨啊,枉人家替你背了黑鍋。”
皇甫覺道:“如玉可不是我下的手,她是自殺。”張開雙臂任她著衣,鳳眼半闔,“我也算替她報了仇,殺了她生平最恨之人。”
王臨波咬著唇輕笑,“最恨之人?該是你才對……啊!”她驚呼一聲,抱住突然散開的錦被,眼眸嗔怒,似笑非笑,“冤家……”
這般說著,手卻擁得更緊,越發顯得胸前溝壑深深。
皇甫覺大笑,在她脖頸上輕嗅一口,“好好在公主府待著,過兩天朕就接你回宮。”
作者有話要說:暑假最後一週了,柳柳爆發了!
千呼萬喚,失散的人兒快回來!柳柳要開虐啦!
101出逃
“嚓嚓嚓”牆壁向兩旁滑去;王臨波提著一盞連三聚五琉璃燈走了進來;手掌在牆上拍了幾下,縛著燕脂的黑索便縮回牆壁。
她未看滑倒在地的燕脂,徑自將燈放在几上,自己坐到椅子上愣愣出神。
燕脂盤坐在地上;眉眼冷清;慢慢活動痠痛的手腳。
王臨波將燭臺移在自己面前;拔了發上的簪子慢慢挑撥著燭火;燭火掩映的豔麗容顏,;一會兒蹙眉;一會兒微笑。好半晌才彷彿喃喃自語:“這麼多年了,他還是老樣子;一上來勁兒便要胡攪蠻纏,半點也不肯憐惜人。”盈盈眼波欲醉,嘆息一般,“皇后娘娘,你說是不是?”
燕脂慢慢起身,挺直脊背,坐到唯一的矮榻上,脫掉鞋子,抱膝合上了眼。自始至終,沒有看她一眼。
肺腑之中燃燒著森冷森冷的火焰,什麼東西悄然倒塌,什麼東西瘋狂滋生,她現在需要的是滾燙滾燙的水或是刺骨刺骨的冰,來壓□體裡熱得發瘋冷得嚇人的情緒。
多看她一眼,她便沒有多餘的力氣維持自己的平靜。
王臨波手託著腮,笑著看她一眼,便又轉回到面前的燭火上,聲音蘊藉如夢,“我十五歲進宮,先皇已經五十四歲,眼旁的皺紋像我祖父一樣多。他很喜愛我,進宮三年我就從良媛升到了妃位。只是再多的寵愛也抵不過他日益衰老暮氣沉沉的軀體。守著那樣的一個人,實在是半點樂趣也沒有的。直到我二十二歲那年——”
“那天是花朝節,白天嬪妃們出外踏青,我親手剪了許多五色彩紙黏在花枝上,默默祈禱花神娘娘送給我一個皇子。突然天色變了,嬪妃們被迫到莊王的別院避雨。我素來喜潔,在宮外也是要沐浴更衣的。卻不料,在浴桶中,突然鑽出個人來。”她緩緩說著,聲音裡由衷的歡喜,“他受了傷,肩膀上一直在流血,臉色白的很,卻還挑著眼角對著我笑。娘娘,你肯不肯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