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度的勞拉。凱偶爾會主動來對她進行指點教導。其餘的時間,雖然有伊麗莎白的作伴,但是她早已習慣了一個人,不喜歡和人時刻黏在一起。
薇妮不在乎冷遇,相反地,她更喜歡像現在這樣,以半局外人的姿態觀察生活的另一面。雖然好奇羨慕。但是她早已不是一個將滿十一歲的小姑娘,實在提不起熱情去迎合小女孩們的喜好,和她們竊竊私語,或者和那些幼稚卻自負的男孩子們打打鬧鬧。
每週的特殊訓練都讓她全身無力,精神疲憊。羅納德校長慢慢將法塔魔鏡的迷幻程度加強,儘管難受,但是她還是不得不放鬆一切戒備,一次次地經歷被幻境攫取意識,再奮力掙脫的過程。
這樣的訓練一層層地加強了她的神經。從前,她內心的抵抗和戒備就好像罩著脆弱意識的牆。保護著如薄膜一般的意識。而現在,經過了高強度的訓練之後,她如薄膜一般的意識慢慢變得強韌。不需要可以戒備,便能抵抗險象環生的幻境。
隨著內心的逐漸成長,她變得更加勇敢和堅定。少時如噩夢一般的回憶再不能撼動她的內心,因此,植屬魔法的修行也日漸順利。
初冬來臨之時。薇妮已經能夠從掌心凝結出一段匕首長短的荊棘。
她的政治學、植物學和數學都學得不錯,當然,魔法課仍舊是一如既往地糟糕。唯一讓魔法學教授欣慰的是,薇妮在和伊麗莎白的對練中,找尋騎士劍術破綻的能力有所提高,雖然沒法反擊。但總是能巧妙地避開一級騎士正面進攻。
薇妮對從前沒有接觸過的政治學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教授政治學的坡利提克教授思路清晰,課程進展有條有理。他常常分析當下時事,批判起貴族來毫不留情。
坡利提克教授在課堂上講到:“勃艮第公爵想要透過一向法案。將死刑執行過程簡化。就如大家所知道的那樣,根據《帝國憲法》,死刑只能在每年二月執行。但是,迫不及待想要清除光榮之仞殘餘的勃艮第公爵顯然等不及二月,如果可以。他大概希望每抓到一個光榮之仞的傭兵都能就地搭臺處決。”
全班一陣輕笑。
薇妮面上莞爾,心裡含恨。忽聽見“啪”地一聲,是伊麗莎白不小心捏碎了羽毛筆,墨水濺滿了手心。
坡利提克教授繼續說:“事實上,從去年六月到現在,勃艮第公爵已經公開處決了四十名光榮之仞的成員。既然他早已公然罔顧《帝國憲法》,那麼他為什麼還要促使這項法案的透過呢?”
勞拉。凱舉起了手。
得到政治學教授的微笑示意,勞拉。凱自信大聲地說:“原因有兩點,第一、他不想讓人以此為把柄,日後用來對付他。第二、方便以後他想處決更多的人。”
“還有一點,”坡利提克教授補充說,“公開挑戰王子的權威。從更深層次來說,賢王肖頓以仁慈贏得百姓的支援,除了頒佈《禁忌之典》而外,還頒佈了這項二月處決的法令。換句話說,二月處決的法令是華洛王室仁慈的象徵之一。雖然王子還沒有到掌握王權的年齡,但是廢除這樣的一項重**令仍然需要王子簽字同意。勃艮第公爵這麼做,也是在向百姓們證明,王子並沒有繼承祖先的仁慈。從而,破壞王子在人民心目中的形象。”
沃絲提問:“如果勃艮第公爵連王子都不忌憚,那麼他為什麼不處死‘嗜血獠牙’帕特里克?”
“問得很好,”政治學教授表揚說,“如果大家關注時事的話,就會知道,勃艮第公爵原本的確要處決帕特里克。但是,有一件事讓他改變了主意。”
勞拉。凱迫不及待地搶著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