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怕我太倔,待會喜堂會出什麼意外來?”
灰布巾嘆了口氣:“此乃其一。”
白青亭道:“哦?其二呢?”
灰布巾意味深長:“白三姑娘嫁給他,往後榮華定享之不盡,其風光非是我所能想象的,這本應是極為高興之事,可我卻……”
白青亭轉過身來,只是仍坐在銅鏡前凳子上,她微仰著臉:
“你是說,你不高興?不為我高興?”
灰布巾居高臨下,看著她一張化得精緻嬌美的面容,他喉底十分苦澀:
“我……我自是高興的,只是你的脾性,卻十分令我擔憂。”
白青亭淺淺笑開:“你放心,在喜堂上,我總不至於血濺三尺,傷了誰,我也不能傷了自已,我很惜命的!”
灰布巾不語。
白青亭又道:“你是不是不太相信?其實你想一想,我年前尚在京都之時,我在皇宮裡,那些年的所人所為,你便能明白,我所言非虛。”
灰布巾其實並不太瞭解她的事情,只是耳聞過一些,此刻聽她這般說道,他倒起了想問一問的心思:
“白三姑娘,我並非自京都執天府而來,你的那些事情,我只聽得大概,還有許多我也未曾聽過。”
白青亭輕聲地哦了聲,想了下她站起身來:
“其實也沒什麼,既然你想聽一聽,那我便來說一說,好與壞且不論,你只權當聽了幾個小故事。”(未完待續。)
第二百九十二章初披嫁衣(2)
灰布巾點頭。
白青亭又道:“遠的不說,就說年前那幾件近的吧。”
接著徐徐而道:“年前中秋,陛下御駕親臨執天府郊外的月臺山莊,拜月祈求國泰民安,當夜我自高足足有十六丈餘的高臺摔下,那高臺自下往上緩步也要踏上一百九十九方臺階……”
灰布巾神色大駭。
白青亭猜,他定是在想,她可真命大。
但他一定想不到,實則並非她命大,而是真的明天晴死了,她這縷現代幽魂反成了明天晴與古代的白青亭,這個雙重的身份。
白青亭走到他身後的桌旁,拿著爐鼎把玩著:
“年前端午,我被人算計在公主們與眾閨閣千金面前,狠狠地摔了一跤,呵,但這其實不算什麼,只是顏面有所損傷而已。因著一身兒狼狽,我偏走了一條少人的小道,想著快些回清華閣,哦,就是在乾龍宮裡我的居所,可未等我走回清華閣,我便落入了他們的另一個算計……”
她看著已轉過身來與她面對面的灰布巾,突地一笑:
“你猜,當我被引入觀水榭,又在觀水榭二樓一間房裡被反鎖,關在那間同樣燃著薰香的房間裡,我在想些什麼?又會做些什麼?方能在四面環水,又保清白又保性命地逃出生天呢?”
灰布巾聽得皺緊了眉峰:“那薰香……”
白青亭笑意更深:“那薰香自然不是普通的薰香,而是較之你們放的迷香還要再高階些的香氣。媚香,你聽過麼?或早已對旁的姑娘用過?”
灰布巾即時將腦袋搖得如撥浪鼓:“不曾用過!”
白青亭有點可惜地啊了聲,頗為遺憾道:
“這樣啊,那你定是無法理解中了媚香的我,是如何的難受了……”
灰布巾急聲問道:“你……”
他想問她是否逃脫了,是否未如那些人的願?是否保得清白?
可他話到嘴邊,他竟是問不出口!
白青亭放下手中的爐鼎,眼眯了眯:
“你是想問,我的清白是否得保吧?”
灰布巾不知是羞的,還是被戳穿的惱。他憋得紅了雙頰。
白青亭端詳著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