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不是可以休息嗎?”顧蘭貞安慰封御煊道,“殿下就再忍忍吧。”
“我真是一天也不想再來。”封御煊靠在椅背上,忽然想到於是問封御清,“話說,太子殿下的病還未好嗎?”
封御清沒回答,仍趴在桌上。
“你一點也不擔心?”封御煊問。
“也不是。”封御清被他的倦意傳染了,也打了個哈欠,“只是擔心也沒用,皇兄自己有分寸,若是連他都無計可施了,我又能有什麼辦法。”
“倒也是。”封御煊很快被她說服了。
“你今日可要去蘭林殿?”封御清問。
“你也要去?”封御煊看向她,“我們最近是不是見面得太頻繁了?”
“是有些,我都有點反感你了。”封御清開玩笑道,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可是怎麼辦,母妃喚我去商量生辰的安排呢,我總不好爽母妃的約。”
封御煊明顯怔了一下。
“你又沒準備我的生辰禮物?”封御清挑眉問。
“那……怎麼可能。”封御煊嘴硬道。
封御清笑笑,轉頭看向一旁的沈冶,“今日你先回去吧?”
是問句,但沈冶彷彿在服從某種命令般,短暫地接收後,他道:“好。”
片刻的對視後,封御清平淡地轉回頭,合上眼趴著繼續補覺。
很陌生的反應,致使前排的顧蘭貞見狀都愣了一下,隨後他發現沈冶還在垂眸盯著封御清看。
不知道是封御清和沈冶哪個人的反應更讓他意外,總之,顧蘭貞這時才後知後覺,封御清之前看沈冶的眼神,跟看旁人的確是不同的,至於現在……
顧蘭貞轉了回去,用食指在封御煊桌上點了點。
封御煊看他,他於是壓低聲音說道:“殿下,我好像終於悟了。”
是一句十分沒頭沒尾的話。
可封御煊畢竟同他認識了這許多年,因此幾乎瞬間便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用筆桿慢慢在紙上戳了戳,“那你這,悟的時機還挺妙啊。”
“過獎……”
放課後,封御清和封御煊同商議好的那樣,一同去了蘭林殿。
顧蘭貞目送他們遠去後,便要出宮,然而卻被沈冶叫住了。
“怎麼了,元大主顧?”顧蘭貞笑著轉頭問他。
“有事要尋你商議。”
顧蘭貞沒立刻回答,抬頭看了眼天空,發現天氣不知何時陰沉下來,於是道:“不巧,今日是我的休息時間,不如……”
“顧祁。”沈冶叫他。
“開玩笑的。”顧蘭貞收回視線道,指了指門外,“走吧。”
——
和淑妃聊完,已近傍晚。
封御清的情緒不算太高漲,封御煊送她到門口時,她問:“你做什麼非要同母妃說那些胡話?”
封御煊知曉她是在說方才他們討論元冶的事,於是道:“什麼叫胡話?分明母妃也覺得有道理,不是嗎?”
“那只是你的猜測。”封御清說。
“萬一是真的呢?若是他……”
“可我不想那樣。”
過了會兒,封御清道:“若是真如你所說,他戀慕我,可他自己卻不知曉,而還那樣對待我,不是更可悲了嗎?”
封御煊無言了。
“早些回去吧。”他扯開了話題,“天氣轉陰了,莫要淋一身雨才是。”
封御清聞言,也抬頭看了眼天空,“今日這雨應當下不起來。”
等封御清回到寢殿時,發現今日值夜的是阿悅,於是揮揮手讓她下去了。
推開房門後,屋內空無一人。
封御清暗暗鬆了口氣,她走到窗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