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
“話雖如此……”沈冶聽她這樣說,瞧上去很不高興,“可他的確該罰。”
“既然都想好了還問我做什麼?”封御清頗有深意地盯著他看了一遭,“你原本是如何打算的?”
“……殺了吧。”沈冶懶洋洋道。
楚州一激靈,忍不住想抬眸看自家主子的神色,但最終掐著自己的手心忍住了。
“倒不是不行。”封御清附和了他一句,隨後轉折道,“可你好歹是未來的君主,若是如此治罪於肱股之臣,未免以小失大。”
“依殿下所見呢?”沈冶問。
“依我所見,罰他休沐俸祿通通減半好了。”封御清沉思片刻,“他反正喜愛替你做事,那便能者多勞吧。”
“如此甚好。”沈冶笑道,“我原本也是這樣想的。”
“你要點臉吧。”封御清無奈道。
以沈冶暗地裡的個性,想必直接輕描淡寫地把人砍了已是十分寬鬆的處置方式了。
沈冶在床頭端坐,瞧上去頗有明主風範,“我可是這世上最要臉面的人。”
封御清扯了扯嘴角,隨即想到別的問題,“齊悅呢?你打算怎麼辦?”
沈冶眯了眯眼,沒有答話,覺得燭火晃得眼睛很不舒服,有些頭暈。
“她的身份特殊,保不齊和父皇以及皇兄有什麼牽扯,並不能隨意處理。”封御清還在冷靜分析。
“唔。”沈冶沉思半晌,“是個問題。”
“她對你可還有作用?”封御清問。
沈冶沉默著沒答話。
“既如此,繼續將她留下好了。”封御清嘆了口氣,“將人放在眼皮底下,總好過出事了都尋不到人問罪。”
“可。”沈冶伸手抓了下蠟燭上升騰而起的火焰,“不過若是如此,殿下千萬要仔細小心,莫要再與她單獨相處。”
“這話你不說我也知道。”封御清將蠟燭熄滅了,“別玩火了,反正已經趕不上早課,你就再歇會兒吧。”
“我還沒那麼脆弱,殿下。”沈冶說。
“我知道。”封御清抹了把臉,“可我想睡會兒了,待到我醒後再回宮吧。”
“好。”沈冶應道,吩咐楚州先出去。
隨後他往裡靠了靠,在榻上給封御清留出位置,散落的床幃將他的臉遮住了大半,封御清正有些疑惑,一隻微涼的手便覆在了她的手背上。
“我同殿下一起睡吧。”沈冶的聲音落在了她的耳朵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