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戴文官官帽的大臣出列,朗聲道:“此乃皇上聖明,翼王神睿,我將士英勇。以臣看來,戰國並非我旌國敵手,不如趁此大勝,我軍氣勢高昂之際,傾我全國之力,召集各路大軍殺入戰國,以絕後患。”
他的話一落,又一文官出列,笑著道:“陳大人所言極是,我國多年加強西面防務,花了大量財力和物力,可是收效甚微,戰國仍屢屢犯境,而如今戰國砮王大敗,戰軍氣勢定然大減,我們不如一蹴而就,殺入戰國,揚我國威。”
……
“陛下,幾位大人之意正是我等所想,有王爺之神勇,將士之忠誠,殺入戰國指日可待,易如熱鍋翻餅耳,請陛下聖明決斷。”
眾大臣紛紛請戰,越說越激昂,似乎已經看到戰國覆滅之景。罄冉望著這些身在京中,從不知前線將士疾苦的文臣們,頓時氣血翻騰,雙眉緊蹙。
眼前晃過那些倒在身前,仍死死抓著敵人槍柄的兵勇們,晃過邊境百姓愁苦的面容,她只覺忍無可忍,不覺間已是冷哼一聲。
“熱鍋翻餅?哼,怕是這餅難翻吧。”
她此話一出,殿中頓時死寂,所有人同時回頭,目光驟然全集中在了那抹青色身影之上。
此人是誰?一身布衣,竟敢在朝堂上如此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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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71章
殿中眾臣紛紛出列,請奏出兵戰國,燕奚痕微蹙眉宇,這些人心中所想其實他也明白。
一來,自皇兄登基以來,請吏治,懲貪腐,對官員的管制甚嚴,尤其是對京城的文官更是逢斜必懲。相反對武將,由於戰亂不斷,倒是拉攏為主,恩多於威。
自古文臣就看不起武將,再加上皇兄的偏薄。如此,長久以來,文臣們自是心有不憤,覺得武將付出不多,得到的卻比他們多的多。
此刻他們力持一戰,一方面是覺武將深受皇恩,該當為國歃血,另一方面,他們也是想擺高姿態,讓皇兄和武將看看,他們並不是膽小懦弱的文弱書生。
再來,這些年旌國日益強大,京城歌舞昇平,繁華富饒,再加上戰國雖多次來攻,但都被擋在邊關。以至於這些京都的文臣沒有危機感,也不知道邊關艱難,自視甚高,認為旌國已經無堅不摧
反正打戰也跟他們無關,此刻請戰,又能對皇兄歌功頌德一翻,又能留個忠勇的美名。不管出征後是打勝仗還是敗仗,反正和文臣也無多大關係,何樂而不為。
燕奚痕望向高階上的皇兄,見他右手微握著龍椅,心知皇兄已經有些動怒。他一拂廣袖,正欲出列,卻聽一個晴朗異常的聲音自殿中響起,如珠王,碎裂,聲聲清澈,令人耳目一新。
“熱鍋翻餅?哼,怕是這餅難翻吧。”
燕奚痕回望,不自覺勾起了唇角。這丫頭,平日淡然,遇到在意的人卻是一點也沉不住氣。例是天生的悲天憫人,心心惦念著邊關的百姓和將士們。
“你是什麼人,竟敢在朝堂上如此放肆!”
“無知小兒,這裡豈有你說話的餘地!”
一愣之下,眾人見那發出狂妄之語的竟是一名少年,且乃是布衣之身,雖是此人今早和翼王同行,他們也均覺被薄了面子,畢竟文人是最愛面子的,頓時便紛紛指責了起來。
對於他們的怒目譴責罄冉並不看在眼中,冷冷抿唇,朗聲道:“以前聽聞旌國文臣武將上下一心,朝風清如朗月,眾臣一心為民,易青曾心向往矣。如今得見……卻如罵街潑婦,真是讓易青開了眼。”
她雖是說的輕,但是畢竟是有內力之人,頓時便將那些文臣們的怒言全壓了下去。
此言一出,滿朝皆驚,那方才第一個出列的左永祿呂大人更是氣得滿面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