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晃幾下。
罄冉並不留意自己一句話造成了多大的轟動,只青袍浮動,走向殿中,拂袍跪地,沉聲道:“草民易青,拜見皇上。草民出言無狀,請皇上降罪。
眾臣又是一愣,此人前後相差也太大了,方才還狂妄不可一世,怎麼這下又請起罪來了。不過他這一請罪,則是令他們不能再說什麼了,正欲群起攻之的羞憤皆因他的自請服罪憋在了心頭,悶得難受。
“哦?你訓是說說看,你何罪之有?”
高臺上傳來威嚴低沉之聲,聽不出任何情緒,罄冉不慌不忙道:“易青一介布衣,卻因心繫邊關百姓出言無狀,令眾大人蒙羞,此乃罪之一口易青直言聖聽,卻因此辱罵朝臣,有礙聖顏,此乃罪之二。請皇上降罪。!”
朝堂之上,頓時便是又一陣沉默。庶,這棚這算什麼認罪,分明就是挑釁!
半響一聲冷笑傳來,旌帝收了冷笑,大喝一聲:“哼,易青,你這是請罪?!”
“皇上,這易青狂妄之極,布衣萃民卻在此大放厥詞,出言不遜,辱罵朝臣,請皇上為我等做主。!”
一大臣一聽皇帝動了氣,忙撲通一聲跪下,聲淚俱下。頓時眾大臣跪倒,紛紛附和。
罄冉又笑,抬頭冷聲道:“照眾位大人這麼說,這金殿上例不許平頭百姓說話了?”
“不錯,金殿從來都是文武大臣稟奏國之要事之地,商議的都是國家重大要事。是神聖之所,豈容你一介布衣隨意插。?!簡直是有辱聖聽啊!陛下!”
罄冉淡淡一笑,挑眉道:“這位大人說的好。不過易青有一事不明想清教大人。”
她聲音一頓,見旌帝沒有阻止,便再次著向那寬袍儒服的大人,道:”敢問天子執政為的是仵麼?”
那大人面有不屑,冷哼一聲,揚手道:“自是為了福澤天下蒼生。”
“哦,既然大人知道是為蒼生百姓,為何這金鑾殿上卻不允百姓說話了?這不是本末例置嗎?”
“你一你一你這是豈有些理。“那大人頓時一愣,被氣地伸手指著淡笑的罄冉卻說不出反駁之語。
“我皇聖明,朝臣更是個個親民愛民,這金鑾殿自然是允百姓說話的。可是金鑾殿乃是聖上臨朝,百官議事的神聖之所。每說一句話都應經過深思熟慮,豈能狂妄亂言。”
罄冉見方才第一個出列的老大人銳眸看來,沉聲說著,她回以一笑,淡聲道:“大人所言極是,可易青所說並非未經過深思,相反,乃是發自肺膀。
“哼,那你倒是說說看,這戰為何打不得?這兵為何發不得?”
一大人冷哼一聲,面上已經擺上了看玩笑的得色,顯然是看她年紀尚小,不曾將她放在眼中。
“說得好,朕自會納言,說得若是不好,易青“…朕可要重重治你的罪。”旌帝冷聲道。
罄冉尚未說話,卻是燕奚痕上前一步,對著御臺躬身稟道:“皇上,易青腿上有傷,此番雖是衝撞了聖聽。但是還請皇上休諒她一心為民,允她起來回話。”
眾大人一聽這話,頓時心中咯噔一下,翼王竟是站在少年這邊的,看來翼王也是不主張發兵的。翼王的態度通常就是皇上的態度,難道這少年今日之舉都是皇上授意的?那麼用意何在啊?自己不會在不知不覺中杞了大錯吧。
“起來吧。”
罄冉目光溫暖望了眼欲邁步過來攙扶她的燕奚痕,對他微微搖頭,雙手一撐站起身來,朗聲道。
“眾位大人言戰國新敗,士氣低迷,而我旌國正應趁此大勝之際一鼓作氣永絕後患,這想法也未免太過簡單了。想當年先帝以士氣之盛,出師西征,卻致受困桐城,顛沛鍾嶺。也是那時戰旌兩國結下了不世之仇,自那之後兩國紛爭不斷,互有輸贏,迄今難有結果。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