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急驟的馬蹄發出猶如冰河破碎的響聲,由近及遠,迅速消失在綠洲的入口處。
與此同時,關樓邁回帳篷,一臉無奈苦笑……
“啾!……”,一道淡淡的青光劃過長空,瞬間如流星朝著東邊飛去……
“好了,反正老夫已將此事的來龍去脈進行上報,即便是出了天大的問題,亦可保全我等無虞而不會被長老們怪責了”,丘長老仰望天外星空,喃喃自語道。
“師父,您是否覺得常堂主他們今晚定會要出事?”
“廢話,若非如此為師我怎會捨得花掉那寶貴的千里傳息符?”
“不過,按常理推斷,他們三個結丹高手再加上七個築基期頂峰和後期修真者,去對付那個散修,應該沒什麼問題!”
“呵呵!世間萬物,相生相剋,變化無窮;就兩物相互直接爭鬥的情況而言,有時是以強勝弱,有時是以弱勝強,有時是兩兩皆敗,不能一概而論。這些事情,以常理進行推測和判斷,有時候很難,所以,占卜之術才得以經久不息、顯得彌足珍貴”
“難道師父您在如此短的時間之內,就能運用風角之術,神速地預測出常堂主他們此行定然不會成功?”
丘長老聽罷,沉吟許久,之後,雙眸頓放駭人jīng光,斬釘截鐵的說道:
“不僅僅會是失敗那麼般簡單,而是必死無疑,且均是死無葬身之地!十個人裡面,那怕是一個人都不可以逃脫得掉!!你若不信,待今晚亥時過後、子時之初,即可見分曉!!!”
……
此時,柳義已是疾步奔跑離綠洲已有十五餘裡之遙。
估莫距離上已是差不多,刷地招出金甲駝,跳躍上去,策動它狂飆起來,同時“嘩啦!”一聲將罩在外面的青衫扯下,順著橫打過來的狂風運勁高高拋起二三丈,後者霎時變得如同一隻飛翔的大鳥,嗚嗚地飛向遠方。
隨即,他催促著金甲駝“呼!”地改變了方向,迎著空中青衫相反的方向逆風而行,片刻之後在朦朦月光下化為一個小斑點……
連rì來,沒事經常研讀鍾執法、馬老三等人記憶的他,自然清楚,修真界有一種無sè無味的追蹤記憶類物品,抹在手上,只要輕輕地一觸碰對方的衣物,就是離開幾百裡、甚至是幾千裡都能準確無誤地感應得到。
剛才,那個王典,雖表面上掩飾得是人畜無害,然雙眸轉動之中,還是透露出針幾絲對自己的凜凜殺機,如此之人,只要是碰過的東西,他可是不敢再留在身上的。
就在柳義已經認為透過自己的臨場機變,使用那一招金蟬脫殼之計已然足以擺脫掉了身後可能出現的追蹤者時,萬年綠洲五里之外,就在其方才經過之路上——
十騎輕騎角馬,在閃電般馳騁,三前七後,最前面的正是常天魁,鐵護法和王典跟隨其後半丈左右。
“堂主,對付區區一個築基中期,也用得著搞出如此這般聲勢?我看根本用不著勞您的大駕,讓王某帶上兩名同門兄弟追上去就足以解決他了!”
王典一邊以神識感應著剛才粘在柳義身上的“無影粉”,一邊在馬上不以為然地說道。
“哈哈!堂主,王典說得極是,若你還不放心,他們三人,再加上老鐵我一個,那也是天上的雷公去打地上的一塊小豆腐,足夠給對方面子了!”鐵護法的一邊策馬狂跑,一邊還習慣xìng地拍打著在朦朧月光下泛出白sè光暈的肥大光頭。
“哼哼!你們還真以為本堂主閒著沒事幹,如此寒冷的晚上放著萬年綠洲那麼好的去處不去享受,偏偏跑出來追趕一個普通築基中期的散修?”
“丘長老此人,雖然極為迂腐,常常以道家名門正派自居,不肯做一絲所謂違背良心和道德之事,據說是他死心踏地堅信:做錯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