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旭文口中的,與李管事十分相似。
陳十一思索了一會,裝作不經意地帶著元西往他們身邊擦肩而過。
“陳主子。”
陳十一頓住腳步,回頭,臉上帶著笑意。
“孫佃戶,你怎麼來了府城?”
見到陳十一,兩人的神色皆是驚喜,尤其是那青衣男子。
他忙向陳十一行了一禮。
“小的李長生,見過陳主子。”
茶館的二樓,陳十一開門見山。
“你們兩個,到府城來找我,有什麼事直接說。”
李長生恭敬道。
“我願提供令餘山莊山林的所有訊息,只為給我那愚蠢的大哥留一線生路。”
“你為什麼認定,我就可以幫你辦到,你可知道,我現在只是一個無權無勢的女子,要面對一大堆殺人越貨的土匪,你未必太高看我了。”
“昨夜,孫佃戶與主子之間的爭執,我已全然知曉,主子聰慧,女子身份,年齡,如何能限制您?”
陳十一輕笑一聲。
“如若我不願呢?”
“主子會願意的,畢竟,那是你的地盤,萬一鬧出了什麼事,主子需承擔最大的責。”
“那你可知道,我是從誰的手裡接過這張地契?”
李長生疑惑地搖頭。
“在下不知。”
“是官府的人,他不願意摻和這樣的事情,所以,我背後沒有靠山,我想請問,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如何對付得了佔據一方山頭的土匪?”
李長生和孫佃戶對視一眼,兩人眼裡皆露出遺憾。
陳十一把他們的神色收入眼中,飲了一口茶,接著說道。
“不過也不是沒有可能,但你們能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或者在我需要你們的時候,不會在背後反我一水?”
兩人神情凝重。
“一切皆聽陳主子安排。”
悅來客棧的上房,傅旭文歸來之時,已是黃昏。
“在明月縣與紫來縣之間,有一處峽谷,那個地方是兩縣的必經之路,土匪大多都是在那裡出入。據說,兩縣的縣令曾商議過剿匪事宜,但都不了了之,而燕州府城,對這點事情,並未放在心上。”
元西聽完大驚。
“令餘山莊就在明月縣內。”
陳十一撐著下巴思索一番。
“土匪劫掠最猖狂,是從什麼時候開始?”
傅旭文想了想。
“聽眾人的口氣,應該就在這兩三年內。”
陳十一深深吸了一口氣。
“給我的時間不多了,我必須要趕在官府正式剿匪之前,必須把駐紮在令餘山林裡的土匪趕走,否則我性命不保。”
元西咬著唇瓣,下了決心說。
“阿姐,要不,我們把地契送回給原主人,把這燙手山芋扔給他。”
陳十一無奈笑道。
“你以為我沒那麼想過嗎?地契不比身契,要變更至少等半年後,再一次由官府丈量土地,方能變更,遠水解不了近渴,所以我才著急。”
元西很是疑惑。
“可,為什麼那些賣宅子的就可以?”
“固定住宅,固定田地,沒有爭議的,塞些銀子,自然快些,令餘山莊,實在太大,在兩縣的交界線上,倘若縣域重新劃分,令餘山莊的地契也要重新再開,那不是塞銀子就能辦到的事。”
“那原主人為何那麼快?”
陳十一很是煩躁。
“別提他,提了他,我就一肚子的氣,我猜想,他約莫就是故意的,也不知道他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
“阿姐,那我們現在要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