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為了人間萬千生靈,只能將錯就錯。
劍影晃動間,太清掌門看向廣場中央。
看著那些麻木狠厲的孩子。
然後……坦然迎接死亡。
因果報應,天理迴圈。
都是應該。
寒氣凍結了血液,順著侵入骨髓。
掌門首座之上,太清掌門表情淡然。
目光炯然,又意氣風發。
彷彿又成為懲惡揚善少年郎。
鶴星安收劍,臉色略微有些蒼白,行了一禮,“世叔,走好。”
鶴星安走出太清門大殿時,外邊已然收場,魔族眾被初洄帶離百里。
遠遠而望,鶴星安扯起唇角。
一步。
冰稜碎裂。
兩步。
化為齏粉。
三步。
微塵散去。
初洄站定在鶴星安面前,微微傾身,“安安滿意了?”
鶴星安環視一圈。
入目所及,乾乾淨淨。
除了……
他回身望去,大殿之中,萬物凝固。
首座之上,太清掌門依舊是太清掌門。
“走吧。”
鶴星安收回視線。
初洄扣住他的腕,笑得張揚,“那安安滿意了,可輪到我了。”
鶴星安步子一頓,瞪他一眼。
初洄無辜臉,“這可是安安自己答應的。”
忽的湊近,他臉上神情難辨,“既然做了選擇,也應該付出代價。”
鶴星安掙脫不開,乾脆擺爛。
反正初洄總歸不能拿他怎麼樣的。
抬眼看向初洄的背影,鶴星安眸光閃爍。
今日這一筆筆,他都是要討回來的。
越靠近星辰山,初洄的心中的越不安,隱隱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
心中越不安,他就越想抓住些什麼。
最好能將人牢牢控制住。
再次被人抱住,鶴星安都習慣了。
總得發幾次瘋,他懂。
推了推亂蹭的腦袋,嘆氣,“別鬧,很癢。”
初洄難得聽了一次,只是腰上的力道更緊了。
星辰山的護山大陣近在眼前。
腕上的金紋閃爍,燙得人心口發慌。
紀亭一襲白衣,眉目溫潤,芝蘭玉樹。
他立於虛空,站在護山大陣之外,遙遙失了一禮。
“魔尊。”
初洄連頭都沒抬。
“滾!”
鋪天的魔氣裹挾著恐怖的威壓,化作覆天的大手傾軋而下。
紀亭臉色一變,眸光卻冷然,一劍斬出,靈力盪開,夷平半座山頭。
他倒退兩步。
甫一照面,他就知曉,自己不是初洄的對手。
負手而立,紀亭將被震得發麻的手掌掩到袖中。
“魔尊,真的要趕盡殺絕嗎?”
“是又如何?”
初洄可不想給他面子,說的話也是極為張狂。
鶴星安感覺腕上的金紋隱隱壓住魔紋,透過浮動的紅紗向外看去。
紀亭面色已然冷了,他按著心口,看向這邊的眼神滿是不可置信。
難過,懊悔,還是……戀慕?
那眼神太複雜,鶴星安看不懂。
但腕間的金紋燙得出奇。
紀亭不復溫潤神情,劍指輦駕,“星安,在哪裡?”
鶴星安暗道不好。
這小登,要害老子!
腰上的力道陡然收緊,“安安還真是……招人喜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