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熱的呼吸落在耳畔,鶴星安眼神無辜,搖頭,“沒有。”
初洄更加發瘋,咧開笑,“我不信。”
鶴星安睜大眼睛。
他娘滴,你不信你去揍他啊,折騰我幹嘛?
美人垂淚,嫣紅的花開滿整片雪地,白皙的肌膚上染著紅暈,鶴星安咬著手指,卻被人輕輕制住。
尖利的牙刺破肩頭,水色浸透淺淡的眸。
“安安覺得……他能不能看到呢?”
初洄笑著,發出低低的笑聲,惡劣得不像,
紅紗掃過,帶起一陣顫慄,鶴星安搖著頭,想往後退。
他以為自己已經很不要臉了,沒想到初洄更不要臉。
情緒已然達到頂峰,卻無處發洩,鶴星安拽住他的領子,
“讓,讓我我……”
紅唇一張一合,淚水淌了滿臉。
初洄卻更加煩躁,手一鬆。
鶴星安的瞬間怔松,靠在初洄肩頭喘著氣。
肩上已經隱隱滲出血跡。
血腥,凌亂,暴虐。
“安安該聽話的。”
初洄神情溫柔,勾起他的發,將人抱在懷裡,
“覺得可怕嗎?”
“可這就是龍族的本性啊。”
“我以前還是太溫柔了。”
聲音如惡鬼奪命,莫名帶著寒意。
金瞳眸色黯了黯。
抬眸,看到紀亭一臉憤恨,恨不得將自己殺之而後快的眼神,
初洄扯開一個笑,格外張揚,
“那安安親我一下,今日便算了,好不好?”
鶴星安仰面看向他,唇瓣緊緊咬著,眼淚卻已經順著落下,“當真?”
“自然是真的。”初洄輕笑。
鶴星安閉了閉眼,心一狠,扯住衣領,初洄順從側身,偏頭,
輦駕之上術法隨之散去。
紀亭目眥欲裂,“你找死!”
他奉若神明的人啊。
世人皆知,星辰山太上長老沉星安最是端方守禮。
如今大庭廣眾。
怒火燒燬了紀亭的理智。
墨色的外袍蓋住所有初洄抬手扣住鶴星安的後腦,
金瞳卻緊緊盯著紀亭,微微閃爍,格外挑釁。
鶴星安被扯得一愣,見初洄又黏黏糊糊也沒太大波瀾。
親一下而已,又不會掉塊肉。
術法重新遮擋了視線。
誰也看不到裡面發生了什麼。
紀亭抬手捏決,周身靈力翻湧,“星辰山先輩,不肖弟子紀亭,以星辰山掌門之名,請萬劍出山!”
擴聲千里,引得山中;靈獸震動。
自星辰山內一座山峰隱隱傳來一道古老鐘聲。
“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