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案的警探打電話給我。」山姆說。「瑪茜的男友大頓從星期四晚上到星期天下午都在底特律的監獄裡。他的嫌疑已經被排除了。」
「那麼是陌生人闖進她家,殺了她?」曉薔問,拿掉黃瓜片,低頭望向他。
「無論是誰,門窗都沒有遭到破壞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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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經在早晨的報紙上看到那個了。「你沒有把你知道的全部說出來,對不對?」
他聳聳肩。「警察向來是知道的比說的多。」
她可以從他的警察表情中看出他不打算透露任何細節。她努力不去想象那些細節可能是什麼。
他喝完咖啡,把杯子衝乾淨後倒放在滴水架上。他彎腰給她一個溫暖而短促的吻。「妳有我的呼叫器和行動電話號碼,需要我就打給我。」
「我沒事。」她告訴他,不是在逞強。「對了,瑪茜的妹抹在沃倫市嗎?」
他搖頭。「她回薩吉諾市了,她留下來也無事可做。屋子仍然被警戒線封鎖著,兇殺案需要解剖屍體。驗屍工作何時會完成要視法醫的工作量而定。葬禮最快也要到這個週末才有可能舉行
瑪茜的屍體躺在冷冰冰的驗屍桌上好幾天,是她不願去想的另一個細節。
「那麼我明天會去上班。如果她的妹妹願意,我想要幫忙處理瑪茜的後事,但我猜目前還幫不上忙。」
「是的。」他再度親吻她,然後舉起她的雙手,把仍然拿在她手裡的黃瓜片放回她的眼皮上。「繼續貼著。妳看起來三分像人,七分像鬼。」
「哦,謝了。」她挖苦道,聽到他在離開時呵呵低笑。
廚房再度陷入一片寂靜,然後莎麗說:「他不一樣。」
意思是跟曉薔的三個前任未婚夫不一樣。不是在開玩笑。「對。」曉薔說。
「這件事看來頗認真的。妳認識他的時間並不長。」
莎麗可能把曉薔住在這裡的三個星期全部算了進去。如果知道在頭兩個星期裡,曉薔以為山姆不是酒鬼就是毒販,莎麗不知道會說出什麼話來。
「我不知道這有多認真。」她撒謊道。「我不想倉促行事。」就她而言,她不可能更認真了。她愛上了那個大混蛋。但他對她的感覺到底如何仍有待商榷。
「那就好。」莎麗說。「妳一定不想四度取消婚約。」
莎麗大可不必揭人瘡疤,但圓滑得體向來不是她的長處。話雖如此,曉薔卻不曾懷疑過姊姊對她的愛,所以也不曾把那些傷人的話放在心上。
電話鈴響了。曉薔取下黃瓜片,和莎麗同時伸手去拿無線電話的手機。「山姆說電話歸我接。」莎麗說,好象打電話來的人能夠聽到她的話。
鈴。
「妳從什麼時候開始聽命於一個妳警告我要提防的人?」曉薔挖苦地間。
鈴。
「我沒有警告」
鈴。
知道她們可以這樣妳一言我一句地吵上半個小時仍沒完沒了,曉薔在錄音機敢動前按下免持聽筒鍵。「喂?」
「妳是哪一個?」
「什麼?」她吃驚地問。
「妳是哪一個?」
她切斷電話,放下話筒,眉頭皺了起來。
「誰打來的?」莎麗問。
「一個怪人。自從清單傳開後,瑪茜、蒂潔和露娜都接到過這種電話。」她在提到瑪茜時硬嚥了一下。「都是同一個人打的,說的都是同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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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跟電話公司報告說妳們接到猥褻電話?」
「那些電話並不猥褻。他只是用很詭異的輕聲細語問:「妳是哪一個?」我猜是個男的打來的,但那樣輕聲細語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