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容易分辨是男是女。」
莎麗翻個白眼。「怪人為了清單的事打電話來?一定是男的。艾洛說他的男同事都對清單的某些部分很不爽。我敢打賭妳一定猜得出他們不喜歡的是哪些部分。」
「跟他們的器官有關的那些部分嗎?」好象她非猜不可。
「男人真是好猜,對不對?」莎麗在廚房裡走來走去,開關抽屜。
「妳在做什麼?」
「找出每樣東西在哪裡,省得我開始煮東西時,還得東翻西找。」
「妳要煮東西?煮什麼?」曉薔懷疑莎麗是不是把她全家人的晚餐材料都帶來了。 畢竟她從揹包中掏出一條黃瓜來,天知道里面還有什麼。一整隻雞,也許?
「早餐。」莎麗說。「我們兩個的。而且妳非吃不可。」
昨天沒吃午餐和晚餐,曉薔這會兒其實還真的有點飢腸轆轆。莎麗是不是認為她瘋了?她絕不會跟食物過不去的。「我儘量。」她溫順地說,把黃瓜片貼回眼睛上,讓姊姊跑來跑去地忙著準備煎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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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林坐在椅子上瞪著電話,感到失望像一波波巨浪向他撲來。她也不說。至少她沒有像另外三個那樣罵他。他原本以為她會,而且也做好了心理準備。她有張口無遮攔的大嘴巴,就像媽媽說的那樣。他不喜歡她在公司裡的說話方式,動不動就是滿口粗話。媽媽絕不會喜歡她的。
他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殺死第一個臭表子帶給他意料之外的狂喜,但他在事後卻感到害怕。萬一讓媽媽知道他樂在其中,她會怎麼樣?他一直很怕她會發現他偷偷地以受她處罰為樂。
但是殺人……噢,殺人。他閉上眼睛,前後搖晃著身體,讓當時的情景浮現腦海。 被榔頭擊中前的那一瞬間,那個表子眼中的震驚;榔頭打在她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