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出來了呢?比舞輸了不要緊,技不如人而已,頂多是丟人。要是比都不敢比,那就是說話不算話,膽小鬼。我寧願在人前比趴下,也不願揹著怯懦之名站不直。肯定得趴下了,全當買了個教訓吧,以後再不搬石頭砸自己腳了,砸小山的腳。
“比!”我字正腔圓,實則有心無力地說。
“好。今天人多,場地和準備工作都不行。咱們定在三天後,還是在這裡。比賽規則嘛,無限制,單人多人都行。只要我覺得好,就算贏。”陳淵說。我還預備著眼一閉心一橫,早死早投胎呢,讓他這麼一說,還是緩刑?
“比輸了呢?”有人問。
陳淵想了想,問問旁邊的子矜,然後說:“喝酒!”
我是在看過陳淵的奪冠殺手鐧重放之後心灰意冷的。眼花繚亂的迴旋和手翻連貫又瀟灑,如火焰升騰,充滿了無盡的美感。第一次,被街舞震撼了。
原來,我之前練的,也只能算是減肥操而已。真正的街舞,是自由的浪花和奪目的火焰,是一種靜動之間的酣暢淋漓。
我開著車,儘量讓自己不思考,不心不在焉。
“雖然勇氣可嘉。但你真的會麼?”子矜終於發話。
我搖頭:“就會一點點。”
“我一猜她那小樣就不會。”Siren一路上繃著臉,現在終於發作了:“連TOMAS都看出來了,說讓人帶她練練,三天後肯定很多人來看。別到時候咱們大家跟著一塊丟臉。”
我一聽臉燒得不行:“禍是我闖出來的,一人做事一人當!”
“當什麼你當!誰不知道咱們是一起的。”Siren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話也不想想後果。再說,你真以為阿鐵喝不過你?告訴你,她剛給朋友擋完酒,喝了半瓶伏特加!”
子矜說你少說兩句吧,然後安慰我:“沒事,回去挑個簡單的練,熟了就行。”
Siren說:“你明天不是要去深圳嗎?怎麼教她?”
我詫異,子矜會跳街舞?
“不是有優洛嗎?”子矜挽住Siren的胳膊:“優洛的風車轉的那麼好,教我們小黃兩招應該沒問題吧?”
Siren雖然對我兇,對子矜倒是和顏悅色:“她?別說三天了,怕是三年也轉不好。”
“你怎麼老跟我過不去啊?”我今天非得問出個所以然來,星座不合屬性相剋也要有個限度吧?再說還是當著子矜、我老闆的面這麼說我,再好的脾氣也禁不住這麼屢次三番的擠兌啊!
“就因為你不配!”
“我不配什麼了!”
“Siren!”子矜臉也變了。Siren這才閉嘴,直到下車,狠狠瞪了我一眼。
“黃彤,你怎麼想的?”子矜等Siren走了之後問我。
“全力以赴。”還能怎麼著,我還就非出這口氣了,尤其是不能讓Siren瞧不起!
子矜點頭:“你可以休兩天假。”
“不用,我晚上練。”
“那也好……”
“黃彤?”
“嗯?”
“Siren沒有跟你過不去,她這個人刀子嘴豆腐心,你別介意。”
“哦。”
“黃彤。”
我暈,怎麼不一下說完……
“你今兒表現不錯,挺勇敢的,值得表揚。可是有點魯莽,以後要注意。”
還把我當小孩了~
“一定一定,領導教訓的是。以後我一定謹言慎行,小心處事,不辱您的厚望。”她說了句臭貧,就沒再理我。
我停好車,和她一塊進電梯。鋼化玻璃裡她的臉很清晰,眼神正好和她的相遇,我尷尬一笑。
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