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切齒:“你知道就好!”說完快步跑進屋,將孫梨白扶起來。
“那麼,你想如何呢?我的相公。”這話是對郭耕說的。
沈硯去了別處,鈴蘭下意識將視線定在郭耕身上。
殘月如鉤,星辰暗淡,院子裡夜風蕭蕭,郭耕立於院中。或許是他已經平穩了情緒,也或許是因為別的,鈴蘭聽見他聲音平淡,像是在敘述一件極其尋常的事般,說道:“你的蒙汗藥,我已經掉包了。”
孫明月臉色倏然一變。手心的傷口是她自己劃的,為的是刺激自己的感官;畢竟她也喝了摻有蒙汗藥的水。
鈴蘭愣住,心裡譁然。又聽郭耕道:“我有解藥,所以阿梨不會死。”
他話剛落,就見正房的門被猛地開啟,孫氏夫婦走了出來。
死寂。
鈴蘭也不知自己是個什麼情緒了,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心底的震撼讓她不由得捂住了嘴巴,愣愣的看著這一院子的人生百態,一時間無法言語,眼底微微酸澀開來。
這到底……是個怎樣的家……
沈硯這時候也回來了,手裡拎著一個人,看打扮是個小廝,這人就是孫明月嘴裡的痞子了。他本來是想貪點便宜的,沒想到竟然被發現了,剛跑沒多遠就被抓了回來。
“他、他怎麼了……”鈴蘭問。
“沒事,只是暈了。”
聽她聲音有異,再看計劃裡多出來的孫氏夫婦,知道她是被嚇住了。沈硯上前把她擁進懷裡,撫著她的發無聲安慰。
孫母淚如雨下,內心悲痛交加,她看著血流不止的孫明月,再想想屋裡的孫梨白,順著門框坐在了地上,伏地痛哭。
孫父胡亂抹了把臉,連連擺手:“走吧……走吧……帶著梨白走吧,走的遠遠的……”
為了不驚動街坊四鄰,幾人按照原計劃進行,小半個時辰後,眾人送郭耕和昏迷不醒的孫梨白上了前來接應的馬車,看著漸漸消失在夜色裡的女兒,孫母哭得險些昏厥。
鈴蘭安慰道:“大娘,他們以後的住處和日常生活我都安排好了,您放心。咱別哭了,哭壞了身子還不是自家人心疼。”
回到孫家,孫明月服了解藥堪堪醒過來,她神情平淡,似乎一點也不在乎,語氣淡淡的:
“我一直以為郭耕只是一個文弱書生,在他發現我不是姐姐後,為了名譽,也只能認了,起碼不會對我怎麼樣。卻不知道,原來他對我早就有了殺意。”
“明月……”孫母雙手捂住臉,語不成調。
孫明月道:“其實你們誤會了,我給姐姐下蒙汗藥並非是要逼她再受一次罪,我只是想為她報仇而已。”
“報仇?”鈴蘭挑眉反問,她可不認為這堪比蛇蠍的女人會那麼好心。
“當然。”孫明月理理衣裳,笑道:“他對不起我姐姐,我當然要報仇,難道不對嗎?嗯,我都想好了……殺了他如何?”
“然後或許不用明天,今天夜裡村子裡的人便會知道你姐姐這裡死了人,還是個男人。如此一石二鳥,你便可高枕無憂。”
鈴蘭只有一個念頭,這個女人果然瘋了。
孫明月沒說話,只是一個人杵著腦袋笑。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時間,週二晚九點
☆、驚;變
鈴蘭對這個女人還心有餘悸,拉著沈硯出了屋子,裡面只剩下孫氏夫婦。
“郭大哥一個書生,他怎麼會有□□?”
“誰知道呢。”沈硯道:“如今看起來,郭大哥似乎早有準備,或許是他哪日出門在外面求的也未必。”
不管怎樣,如今事情算是暫時告一段落,至於這萬惡的小廝,算他命大,郭耕那毫無徵兆的一匕首刺下來,也幸虧沈硯反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