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沒讓他丟了性命,不然郭耕就要成為殺人犯了。
“那他怎麼辦?萬一他醒來胡說八道呢?”
“割了舌頭,差人丟給峪安縣的官府便是。像他這種人,平時惡事肯定沒少做,就算不砍頭,也夠讓他在牢獄裡呆個半輩子了。”
“那豈不太便宜了他?”李甜甜忿忿:“這種人就該剁成人渣!”
鈴蘭笑笑:“要不你動手?我去給你準備刀具。”
“你——”想想這個女人也算幫了他麼不少忙,還救了自己,李甜甜一甩袖,決定大度一點,不跟她計較。
“好了好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我們總不能為了能將這種人繩之以法,就把梨白的事曝光吧。”
想想也是,李甜甜看看屋裡的情況,哼了一聲,“天都快亮了,我得回去了。”不曉得家裡那一大一小傷心成什麼樣子了呢。
沈硯點點頭:“剩下的我來操辦,你先回去吧。”
他給鈴蘭攏攏外衣,溫和道:“你也一起回去吧,我把這些料理好了就回去。”
折騰了一晚上,天色已經矇矇亮,村裡房屋的輪廓隱約被晨起的薄霧籠罩住,竟是有些涼意。
鈴蘭點頭道:“那我們先走了,你也早點回來。”
鈴蘭和李甜甜一路回了家,到了郭家門口,見後者猶豫不決,她啞然失笑,胸口的悶意一時間倒也散了不少,她推推李甜甜:“怎麼了?近鄉情怯了?趕緊回去吧,家裡還有個孩子呢。”
看著李甜甜推開大門進去,鈴蘭加快步子也趕回了家裡,回去簡單梳洗了下就上了床。迷迷糊糊間聽見屋裡有聲響,她撐起身子見是沈硯。外面的天色已經亮了起來,院子裡公雞打鳴聲也在這時此起彼伏的響起,一時間睏意被擾去了不少。
“怎麼樣了?”
沈硯快步過去,讓她睡好,才道:“人我已經交給下邊的人帶去峪安縣了,孫明月那裡也都安排好了。她父母早就知道了兩個閨女的事,只是因為梨白願意隱忍,他們也就被想過要澄清。如今孫明月幾次三番想殺人,郭大哥又鐵了心要帶走梨白……”
所以“孫明月”這個人,又或者“孫明月”這個身份必須有人頂替……也是孫明月自己作的。
鈴蘭嘆氣:“只要他們自己願意,就算孫明月喊破了喉嚨別人也是不會相信她的,就是苦了孫梨白了。不過這姑娘是不是太一廂情願了些,孫明月的話也能相信?她還真乖乖喝了那杯
水。”
“她沒喝。”沈硯道。
嗯?沒喝?
鈴蘭驚訝無比:“什麼?”
沈硯道:“我親眼看見的,她將水倒進了袖子裡,她沒喝。我想她應該也知道孫明月不可信,至於她接下來如何打算的,這就不得而知了。”
見她有些出神,沈硯又道:“我來的時候特地到郭家過了趟,大人孩子哭成一團,如今也沒事了。”
“那就好,”鈴蘭伸個懶腰,一笑:“總算塵埃落定了,今天晌午過後咱們就去歸隱鎮吧。”
明天,也就明天了,沈家就要變天了。
晌午過後,寅時左右,許家派來的馬車把鈴蘭和沈硯接了過去。
翌日,許府一切平靜如初。
鈴蘭現在因懷孕的原因,十分嗜睡,此刻正抱著被子睡的香甜。沈硯也不想她過多操勞別的,以免累壞了身子,見她睡的舒適,就被叫她,自己尋了本書,坐在桌子前看。
之後事情的發展幾乎與他們預料的一致,派去監視羅鳴轅的人回報,此人為防沈家發難,已經帶著何槿沅母子躲了起來。而與此同時,每日在酒廠裝貨的夥計也著急忙慌的跑來找沈家的人。那時沈家的人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因為僅僅兩天時間,數個酒樓客棧鋪子玉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