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秘密的。來日他若生計艱難,難說不會以此秘密作為挾制向我們索取種種好處,而且無止無歇!”
顧教諭道:“縣尊大人,顧某觀此人種種作為,不像是那種人。”
花知縣聽了這句話,心有慼慼焉地嘆息道:“人,是會變的啊……”
這一來,顧教諭也無話可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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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循天在後宅裡時而坐著,時而立起,時而繞池水假山而行,時而又站在樹下發怔,一副神不守舍的樣子。
蘇雅將魚食拋進池水,逗弄得魚兒紛紛躍起,將池水激得盪漾不止,她微笑著拍拍手,揚眸乜了坐立不安的弟弟一眼,打趣道:“想見人家水舞姑娘了?那就去唄,我又沒攔著你。”
蘇循天道:“才不是。”
蘇雅笑容微斂,道:“那是因為什麼事,你在外邊又惹麻煩了?”
蘇循天道:“我近來循規蹈矩的,能惹什麼麻煩?”
蘇雅道:“那是?”
蘇循天煩惱地擺擺手,道:“哎!這種事,你們女人不明白的。”
蘇循天說完一扭頭就走了,蘇雅愣在那裡,失笑地搖了搖頭。
蘇循天出了後宅。繞過花知縣議事的三堂,剛剛過了二堂門口。就見李雲聰跟丟了魂兒似地在那裡一步一踱。
今日議事,花知縣派了不少人手封鎖了三堂入口。就連二堂處也加派了人手,不過蘇循天和李雲聰都是知情人,而且是被他們派去監視葉小天的人,是以倒不防著他們。
蘇循天在李雲聰面前站住,李雲聰負著雙手,眼神發直,就像面前多了一根柱子,下意識地繞過他,繼續向前踱。踱出六七步,轉身往回踱,到了蘇循天面前,下意識地又是一繞,踱過去。
蘇循天嘆了口氣,喚道:“李吏典。”
李雲聰充耳不聞,蘇循天不得不提高嗓門揚聲再喚:“李吏典!”
李雲聰愣了愣神,回頭見是蘇循天,臉色立刻又垮下來。
蘇循天低聲道:“我姐夫……正召集人馬商議如何對付他。”
李雲聰道:“我知道。”
蘇循天看了李雲聰一眼。道:“李吏典,我蘇循天沒服過人,就是服他。孟縣丞那麼陰險的人,齊木那麼囂張的貨色。都被他扳倒了,如果他最後反被這種……這種……”
蘇循天咬了咬牙,道:“卻被這等小人伎倆所害。我不甘心!”
李雲聰的眼睛亮了起來:“要不,咱們把這件事知會與他?”
蘇循天臉上現出痛苦掙扎的神色。道:“可是,那是我姐夫啊。”
李雲聰道:“那又怎樣。咱們告訴他,讓他早早逃走也就是了,難道他還有本事對付你姐夫?”
李雲聰拳掌相交,咬牙切齒半晌,頓足道:“走!咱們找他去!”
二人匆匆走出縣衙,先去葉小天住處,拐過一條街,還沒鑽進巷子,就見葉小天從遠處走來。葉小天赴羅府之宴,老懷大慰的洪百川大醉不起,被人扶去歇息了,葉小天和羅大亨又說了一會兒話,眼見天色不早,便起身告辭,往自己住處趕來。
自從齊木被殺之後,齊家已是樹倒猢猻散,葉小天捱了幾日見沒什麼兇險,平時也就不要周班頭派人跟著了,他喜歡自由自在,總是被人盯著的感覺不好受。
此時葉小天微有醺意,隨意地漫步街頭,有那認得他的人都畢恭畢敬向他施禮,葉小天也是微笑頷首,一路行來頗為愜意。
蘇循天和李雲聰見到葉小天,馬上快步迎了上去,一左一右將他挾住,蘇循天低聲道:“大人,請借一步說話。”
葉小天見二人神色詭異,不覺有些奇怪,當下也不多問,順從地跟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