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一般的對著蔣堂各種拳腳相加,想必他的背後早已經千倉百孔。
你為什麼要對我那麼好?
這是宛蘭發自肺腑的話。
她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壞女人,不值得他這般付出。傷蔣堂最深的是她,可如今卻這般保護她。
為什麼要對我那麼好?
“好了,玩一會兒就好啦。”刀疤壯漢如同欣賞什麼好玩的事情一般,制止住了那些海盜的“玩耍”,“將這些人帶回去,讓蜀王發落吧。”
蔣堂這才鬆了一口氣,幾乎軟到在地上,如同魚缺氧一般停留在甲板上。宛蘭淚眼摩挲,都不敢動蔣堂,生怕弄疼了他,小聲的詢問著,“你還好吧?”
蔣堂反過來問她,“你有沒有事。”
“傻瓜,我沒事,不用擔心我了。”宛蘭擦了擦眼淚,“你好傻啊,你躲起來不就行了?”
蔣堂吃力的笑了笑,“要是我躲起來,你呢?上哪躲……”這言外之意,是不是說——我的胸膛都是你躲避的港灣。
“直接將這兩人丟進海里餵魚不是更好嗎?”一個小羅羅問道。
刀疤壯漢一個拳頭砸在他頭上,“沒聽蜀王吩咐嗎?凡是南越國的人,都留下一兩個帶回去聽後發落!”
一兩個?
宛蘭看看那些船工,發現包括船老大在內,都已經趴在甲板上再也沒有了生機,遺留下來的只有血。那些海盜嫌此太髒,做了“清潔工”,將屍首丟進海里。
沒有死在暴風雨裡,卻死在這些看似不強的人手上。自然界終究是沒有人殘暴。而剩下兩人要面對的,是那個海盜嘴中的蜀王。
這艘船就被海盜掌控,往他們的老巢而去。蔣堂和宛蘭被綁的緊緊的,像鹹魚幹一般的丟在甲板上,任當空的烈日暴曬。
據說老巢離這裡,還有一天半的路程。天知道這些海盜怎麼來這麼遠的地方搶劫啊。
這一天半的距離,卻像光年一般,怎麼都看不到頭。中午的烈焰炙熱得讓人無法忍受,悶熱無比,再加上昨晚上和暴風雨,身上的海鹽現在慢慢乾透,遍佈全身,面板都快皸裂。
兩人張著口,喘著氣,肚子餓得緊,連眼睛都睜不開——陽光太過強烈也是個原因——以此節省力氣。頭暈沉沉的,怎麼都使不上力氣,唯一能做的,就是——兩人牽起手來,用僅有的支援扶持對方。
到了晚上,稍微的好了一些,只是到了深夜,海風淅淅,吹拂而過,將兩人的溫度都降了不下十幾度。一天都沒吃東西了,意識漸漸的模糊,睜眼抬眼都是黑。可以有一點點的感覺,就是——兩人牽起手來,用微弱的觸覺告知對方,還活著呢。
似睡似迷糊,只感覺到有人將兩個饅頭吧丟在甲板,踢到他們面前。
宛蘭只能用嘴叼著,近乎所以的大快朵頤。
“你拿去吃吧——”蔣堂嗓子已經苦澀,他面前的饅頭只是吃了一半,“我飽了。”
“我不用……我也是……”宛蘭撒了謊。
而這半塊饅頭在這兩人間推來推去,都在為對方所著想。
或許這就是夫妻間的默契吧,想著念著別人,卻常常忽略自己。
*
船慢慢停下。
“趕緊下船吧。”
岸上的人划來小船接應他們。
而對於宛蘭和蔣堂,就沒那麼好待遇是背下去的,而是從上面推下去,下面有人接著。待遇之差,這——是在丟麻袋吧。
模糊間,這個地方,也是一塊陸地,不知是哪裡。卻有著寬廣的沙灘,在夕陽印襯下甚是壯觀。
一路攆著走,宛蘭和蔣堂早已失去了力氣,跌跌撞撞。穿過重重把守,不知經過多少人,才來到所謂的正廳。
宛蘭和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