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直衝下陰,她頭一暈,趕緊扶住身邊的杜夢瑤。
大家都發現了她的異樣,焦急地問:
王妃娘娘,你怎麼了?
蕭雪韻知道是經血下行,她本來月事在兩天以後,剛才受到突如其來的凶信的強烈刺激,提前行經了。
她扶著杜夢瑤的肩頭對跟進來的凌念慈輕聲道:我身上來了,快扶我進去。
杜、凌二人將蕭雪韻攙進內室,夢瑤服侍著蕭雪韻將染了經血的內褲換下,端來溫水幫她洗了下身,又拿出騎馬帶子替她戴上,幫她穿戴整齊後回到了正房。
蕭雪韻此時已定下神來,她掃視了一下屋裡眼圈紅紅的眾人,鎮定地連下三道命令。
她先派丁雪婕帶金府兩個家人去尋金員外,不管他侄子能否找到,要他無論如何先回府;接著她叫柳雲楠去給留在身邊的僅有的兩名男侍衛傳令,命他們到外面設法探聽明天遊街的詳情;最後她叫過林雨瓊吩咐道:飛馬去追大隊,追上後帶男、女兵各一百回來,讓劉營管帶其餘人馬繼續向南其接應幼天王。
林雨瓊答了一聲“是”卻仍單腿跪著未動,蕭雪韻正待發作,旁邊的杜夢瑤和凌念慈噗通一聲跪到在地哭道:王妃娘娘不行啊,南面訊息未準,這裡梅帥已是身陷虎|穴。
幹王他們就是真的在南面,也只須接應一下,人多無益;救梅帥必有一場血戰,多一個人就多一分把握呀!
蕭雪韻緊咬嘴唇,一聲不吭,她久經戰陣,豈能不知這個道理,但她現在陷入了殘酷的兩難境地,一面是君,一面是親,不能兩全,千難萬險她只能一力承當了。
她一咬牙一字一頓地對林雨瓊道:
按我說的去做,快走!
林雨瓊見沒有挽回的餘地,抹抹淚走了。
林雨瓊走後不久,外面傳來雜亂的腳步,門開處丁雪婕帶著神色慌張的金員外走了進來,他們身後還跟著一個年輕後生。
金員外面帶歉色地對蕭雪韻道:
王妃娘娘,督府裡查的緊,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叫出來。
梅帥她……
顯然他已經知道蕭梅韻的訊息了。
蕭雪韻看了一眼那年輕人儘量平靜地問:你就是金老伯的侄子?
這幾天一直在府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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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點點頭。
她單刀直入的問:
我姊姊確實落在清妖手中了嗎?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等著他的回答。
那後生咬咬嘴唇似乎猶豫了一下,然後點點頭道:是!
大家的心都象墜入了無底深淵。
那後生繼續說:
兩天前的晌午東邊開了仗,綠營和督府的衛隊都趕了過去,天擦黑的時候隊伍都回來了,聽說綠營死傷不少。
督府衛隊帶回來十來個女兵,其中一個是用車拉回來的,其餘是栓在馬後頭拽回來的,都是五花大綁,天色黑看不清臉。
車上的女子被架進了偏院的刑房,其餘的關進了地牢。
從那時起督府所有人等只許進不許出。
府裡的王大人飯都沒吃就開始審訊,偏院被衛隊守的密不透風,任何人都不許靠近。
我們只能從遠處聽動靜。
開始時只聽棍棒皮鞭動刑的聲響,聽不到什麼人聲;後來刑具的聲響聽不到了,那女子的叫聲卻一聲高過一聲,慘極了。
後來總兵劉大人親自來審,審到半夜,那女子高一聲低一聲地慘叫,只是不招,後來…
後來…
那後生看了看蕭雪韻的臉色終於說:
後來聽說上了棍刑。
聽到這裡,眾人都是一愣,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