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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寶搖頭道:“既然你們知道我是闢真所屬,就該知道你們的要求太多了,尋宗殿事關重大,我實在無法辦到。”
宋玉荷美眸深處閃過一絲得意,之前所語不過是一詐語而已,誰知道這耿離竟然真的是皇族遣進來的密諜。如此一來,許多問題反到迎刃而解了。她哪裡知道,陶寶也不過是順水推舟,反過來詐她而已。
宋玉荷道:“既然這樣,那便仍按前議,只需要你將畫軸送給李昆道人就行了。”
陶寶皺眉道,“你們應該知道,現在桃花宮大殿戒備森嚴,恐怕我也進不去。”
宋玉荷美眸一厲,薄怒道:“這也不行,那也不可,你在戲耍我們嗎?”
陶寶無比真誠地道:“前輩勿惱,幾家合作的事情闢真早有交待,只是前輩突然搞出這麼大的變故,晚輩恐怕前議作廢,尚在等上面的命令。”
“哼,你多大的膽子,竟敢虛言推託於我。若非周平一再請求,我又怎麼會親自來好言相勸,既然這樣,那是別怪本道不客氣了。”宋玉荷終於玉面籠冰,寒煞逼人地道。
“哈哈哈……宋道友才真是多大的膽子,竟敢在我桃門派中威脅我弟子。”蘇雷克憑空出現,一步踏入別院之內,澎渤的道力如洶湧的波濤轟然拍岸,有崩石驚雲般的氣勢。
陶寶被龐大的道力衝的連退幾步,避居到別院一角。
宋玉荷粉面微微變sè,身姿同樣輕退兩步,有意無意間將周平護在了身後。
“原來是蘇前輩,為何這麼大的火氣,我不過是與耿離開點玩笑罷了。”宋玉荷看似輕笑,實則道力凝聚,心中已經道訣默誦,隨時準備應對不測。
蘇雷克老眼一豎,寒聲怒道:“少跟我裝無幸扮可憐!老道不吃這一套!哼!我正要找你,原本計劃好的事情,為何突然改變了,你可知道老夫費了多少心血,如果事情敗了,別怪老夫將你們浣花道派連根拔起,派中所有女修盡廢了道行,充作鼎爐,吸盡jīng血而死。”
宋玉荷粉面煞白,終於抵不住蘇雷克強大疑練的道力威壓,卻是不退反進,向蘇雷克進了三步。而她身後的周平在壓力下道體顫抖,臉白如紙。顯然已濟不得事。
“蘇前輩,改變計劃實在是情非得已,皆因白海林軒上午接到海外傳信,據說貴派道袓已經從海魂殿衝出,此刻已向天跡峰去了。如果再不發動,恐怕他隨時會回來。”宋玉荷急急忙忙說道。
“什麼?這不可能!”蘇雷克臉上盡是驚容,連續變sè,顯然這個訊息連他也承受不了。
“前輩,事已至此,就只能行險一搏了。否則前功盡棄不說,多少人都要因此道殞身消啊。”宋玉荷花殘體顫地說道。
蘇雷克面似寒霜,沉思輾轉,終於道袍一抖,將龐力道力一斂,放過宋玉荷,同時厲聲道,“既有這等訊息,怎麼不先通知我。如今倉促行事,許多準備都可了無用功。”
宋玉荷忙道:“前輩不用擔心,以我們實力,縱使事敗,搶走至寶也無問題。現在的關鍵是如何對付李昆、楊林他們。”
蘇雷克重哼一聲,一指陶寶道,“你們想的辦法就是讓他去對付李昆嗎?笑話!李昆修練的是月神賦,誰不知道那是天下最無情的道法。問月道袓為進境天跡,連自己親生兒子都殺了。你還指望李昆他會顧忌所謂的師徒名份嗎?”
宋玉荷“啊!”地驚呼,顯然沒想到會有這一隱情。
陶寶也是心中駭然,實在想不到自己所修的月神賦竟然是這般可怖無情的道法。心中閃過師父李昆對自己種種關心,實在不敢相信蘇雷克所說會是真的。
“咚咚……咚……”暮鼓沉重的鼓聲從山腳傳來。
陶寶站在院中,抬頭望天,只見天上層層的火燒雲,好似在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