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藥侍,如果這藥深在了經脈骨血裡。積年累月下來怕是很難頃刻間根除,還是得想徐徐圖之的辦法。你不能一開始就想著立即清除。症來山倒,症去絲抽,大造化丹的毒要緩除“”說話的是梁藥師。跟阿容有過一段兒時間相處,所以他了解這姑娘。永遠想的就是第一時間趕緊把人治好了。
梁藥師當然不知道,這姑娘來的地方可不就是啥病都求速好的。要不然研究中成藥做什麼,現代用藥那是恨不能今天一針下去。半小時後就好起來。所以這是阿容的思維慣性。一時半會兒她還真反應不過來。這時黃藥師忽然開口了:“說到在經脈骨血我還真想起一個方子來了。”
“什麼方子?”藥師們有先有後地問著同一個問題。
“大舒經活絡丹,上古丹方之一。大家還記得大疏徑話絡丹可以化積毒發於表嗎?要只是作用在經脈骨血裡。而不傷及內臟各處。那麼大舒經活絡丹再合適不過。”黃藥師在大疏經活絡丹煉出來後就一直在服用,這些年常試藥積在身體裡的毒都排得差不多了“他近來動功。只發現經脈比從前通暢得多了。而且功力也上了一層。
聽完黃藥師的話,藥師們又是一陣細碎的商討聲,不多會兒郭藥師站了起來:“試,大疏經活絡丹至溫且和。對久服丹藥的人有益無害。服用無妨。”
這話一出來,立馬就有藥師出來贊同。“對,試試,立馬去尋幾個常年服用大造化丹的患者,試試看有沒有效果。我們在這說千句萬句。也不如在病患身上試用一番。”
然後有位藥師又說道:“大疏經活絡丹也是供不方求的丹藥,要是真有效,還得思量著瑤朱這味藥材的用量。這幾十年來。常年服大造化丹的患者只怕多得很,尤其是京裡頭的王親貴戚們。哪家不是拿大造化丹當飯吃,這下只怕又得拿大疏經活絡丹給他們當飯吃不可。
於是藥師們一塊兒沉默了。瑤朱難得。否則也不會出現一株瑤朱果就讓大傢伙一塊歡騰的悟況出現。這時藥王說,“我記得甲九三三附近有一山洞裡有瑤朱果,野毛子應該知道在哪兒。上回我看的時候還不到年份,現在應該正是時侯。”
這下阿容苦惱了,看了眼藥王。弱弱地說,“師公。那洞裡的瑤朱早就沒了。”
“什麼……野毛子,你個敗家玩藝兒””只有野毛子知道。不是它吃了就是它帶誰去了,藥王怎麼能不怒著吼出這聲來。
“發帖子向天下各藥山詢吧。”藥師們想來想去就這剩下麼個辦 “應該還有幾個地方有,連雲山大得很。明天讓野毛子領著大傢伙去找就行了。”藥王說著瞪了眼野毛子,幸好連雲山太大太深,有些地方深得野毛子都不樂意去,所以才能存下些。要不然就這麼多年來,野毛子四處亂吃也要給它吃完了。
這一刻,藥王深深地感覺到家大業大是多麼的重要,要不然真就那一洞瑤朱果,只怕現在真就要束手無策了。
這下大家都長舒一口氣,大造化丹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畢竟這件事要真捅破了,那就是天大的事兒。這事要不要捅出去。那是藥王和爺去決定的事,他們是藥師。只管著煉藥救人就得。
而現在的京城。關於這事兒正在捅與不捅,半含半露之間。
煉製大疏經活絡丹的事提到了安排上。當然不會一開始就大量煉製。只需要商量好了法子,各藥山都尋一名病患來。那就得了。
好在連雲山什麼都缺,就是永遠不會缺乏上連雲山來求診的各類達官貴人,各個藥師的藥山眼下都收治有京裡的貴人。要麼是哪府的王候。要麼是各部的一品大員內眷。大員們是來不了的。離京太遠。這瞬息萬變的時候,離開的要麼是想置身事外的。要麼是怕惹事的。要不誰不想留在分一杯羹。
雖說要過年了。但還是有留在藥山的。一聽用大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