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活絡丹。那是沒有不願意的。現在京城誰不知道這味藥效果大好。疏經脈、祛沉痾,過後人都感覺年輕上幾歲。身體也活泛輕省。
只是這藥,和大造化丹是一個級別。加之又是新出沒多久的藥。還不是人人都能得到的,就算能得到還得藥師們親自運功化藥才行。否則也不過是普通丹藥。
“為什麼不可以侍衛化藥呢。大部分侍衛也是有功夫在身的啊。”阿容就奇怪了,難道藥師的氣勁入經脈還附帶著特殊的屬牲不成。
“行藥之人練的是更溫和,純粹的習武之人是不會習這功法的。綿長而溫,要發在拳腳上,非但傷不了人。只怕打在人穴道上還會讓人很舒坦。”謝長青煉的當然也是這個。所以他平時慣帶劍。氣勁不足以傷人,但總還是在的,運於劍上防身足矣。
“對了,大造化丹當年是哪家進獻的方子?”阿容也是忽然想起這事來,好像記得從前謝長青提過。但是她一時也記不起來了。
撤了轍火,謝長青看了眼火候差不多了才撒手又坐了下來。然後回道:“嚴、陳、張三家共同獻的方子。阿容。當年鳳西家也極力推舉這方子,這事上得把你們家擇乾淨才是。”
本來是要把容家拉下雲端。沒想到這下還得去保。畢竟謝長青從前是要針對容家,眼下是隻要針對容家當家就成。
這對於謝長青來說難度要小得多。而且還不用擔心被方官彈劾。
鳳西家在言官系統的那些個人。大抵在意的是鳳西家這大樹。而不是這當家的家主,且鳳西家也多對家主不滿。這是個再好不過的事“為什麼要擇乾淨。”阿容有一時間的反應不過來。她現在還沒意識到自個兒和鳳西家有多大聯絡。
瞥了她一眼,謝長青搖了搖頭說:“傻。我不能讓你背個這樣的出身。一想也是,阿容心說:要是容家背上了這樣大的罪名。只怕她也得跟著一塊悲催。
“那京裡的事你別跟我說。我煩。”阿容利落地就把話題給收住了。她怕再說下去就要說到各家鬥心鬥法上去,從前就是個鬥輸的。現在她也不願意鬥,怕輸。
上一回她就沒能輸得起。這一回……她看了眼謝長青心道。這一回已經到這兒了,她未還能必輸得起。
謝長青一笑就不再說下去。要是可以。他也不想聽不想管。身在其位總是多麻煩:“好,你就待著天天煉煉藥種種藥就行了。事兒總有人去辦的,你就當這天下一直風平浪靜無波無瀾好了。”
“封爐了,趕緊趕緊,再不快點就來不及了。”阿容這時覺得有個人使喚真是好,陪吃陪聊陪煉藥。
聽得她叫喚,謝長青也覺得真好。有個人這麼熱熱鬧鬧地在一塊兒。有說有話比一個人待著好:“好。你坐著。我去。”
不遠處,徐少南看著這一對撓牆。爺現在是有人陪了。咱也得找個人來陪啊,雖然爺被使喚著。可看起來還是被使喚得很高興的。可憐咱啊,連個願使喚咱的姑娘都沒有。爺。您真是啥都走在前頭了!少南公子,你省悟得晚。這呀叫大器晚成。聰明鳥後飛……
煉罷了藥第二天來取,阿容收治的是安王府的太妃。有些耳背了。眼神倒是很好,只是說話不太清楚了。似乎腦子也有些迷糊。每每看到阿容時都叫:“姚大姑,姚大姑又來了。乖……”
鬧得阿容經常很無言相對。不過這也可以見出當年的姚未然是多麼討巧,哪府的奶奶輩兒不是念她念得很啊。素來這位真是長輩殺手。
阿容侍候這位安太紀服下藥。然後由謝長青來運功施藥這位安太紀有趣的地方在於,她看楚明白謝長青是誰。可就是執著地叫阿容 “姚大姑”。
更奇妙的是,她還問“姚大姑”什麼時候謝家小郡王走到一塊兒去了。於是這話惹得謝長青也止不住想翻白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