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同時,虞婉薇色似金屬的髮梢,狠狠朝左賓臉龐以及脖頸划來。
身後,左賓也被這一幕呆住了。
他自然不能在虞江眼前,廢掉虞婉薇一臂,水貨剛鬆手,感受到虞婉薇的髮梢有種割裂空氣的凌厲感,他電光石火抬起手臂,護在臉龐左側。
轟~轟~
同一時刻,體內氣機像是感受到了莫大威脅,它們不由左賓調動,以雷崩之勢,風一般湧入其左臂。
“嘶~”
下一刻,水貨覺得左臂就像在油鍋裡炸了一遍,火辣辣的疼,他低頭一看,手臂竟然被虞婉薇的髮梢,劃出一道道猶如魚鱗似的血縫。
足有大幾十道。
“完了。”
下一刻,左賓強忍著痛苦的臉色,當場煞白。
血管要是隻裂開一道口子,那還好說,被虞婉薇這麼一劃,斷成幾十小節,他這條手臂…
“嗯?”
痛到頭暈目眩的水貨突然發現,他手臂上的幾條大血管,竟然完好無壎。
“體內氣機。”水貨後知後覺道。
院門口,看到虞婉薇仍是瘋了般地對左賓衝去,八手老大迅速閃身虞婉薇身後,一記手刀就將其震昏過去。
“掌櫃…”
壯碩老大連忙跑到左賓身邊。
“無、無礙。”
手臂頃刻被鮮血染紅,左賓緊咬著牙齒,他對虞江苦笑道:“虞大爺,您先和婉薇姐回去吧。”
“嗯。”
虞江看了眼左賓血紅的左賓,他輕聲道:“好好養傷。”
話罷,虞江緩緩彎身,揹著虞婉薇朝院外走去。
……
大雨還在下,你的心兒怕不怕…
反正虞婉塵不怕,左賓下丘後,一通電話打過去,虞婉薇就四仰八叉地睡過去了,儘管她對左賓明天來接她的事兒,表達了強烈不滿。
夜雨中,齊娜還在狂奔。
這位杭市鑑寶小才女懵了,她不想理會‘鳳凰’傭兵團有沒有將左賓斬殺,也不想管先前衝出平原時,為什麼一路上有那麼多屍體。
一個陌生人出現在周昆車上,憑藉女人的直覺,她知道自己要是留在那兒,鐵定是有性命之憂。
和命相比,留下來盤問左賓什麼的,簡直不值一提。
張家別墅。
張烈從麾下打來那通電話後,就呆住了。
為什麼那傢伙做鬼都不會放過自己…他只是讓那些傢伙包左賓和‘鳳凰’傭兵團的餃子啊!
西郊外究竟發生了什麼?
“等著吧。”
張烈身旁,尋小皺眉道:“明天先派人去古殿看一下。”
“嗯。”
張烈鬆了鬆衣口,他輕噓道:“應該沒什麼事兒吧。”
“我感覺還好。”尋小捋了捋眉心。
實話說,她現在並沒什麼擔憂感。
“那就好,那就好。”
張烈歇了口氣。
……
這場下了七八個鐘頭的大雨,終於落下帷幕。
機要所家屬別墅區,陸家主臥中,陸父驚坐而起,大喘著粗氣。
一旁,知性妻子朦朧睜眼。
“又做噩夢了?”
陸父恍惚點頭,他竟然夢見了無數聲慘叫,田野、山上躺著無數道屍體。
“找時間,得讓古殿那小子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