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賓臉上。
古液流失,蔣姑幾乎與正常人無異,她不太能看清左賓的臉龐,卻還是給水貨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
“她應該是記得我的。”
左賓隔空回以一笑。
昨天晚上,他很想將蔣姑體內的古液轉移乾淨,臨了他又心軟了。
他詢問日月荒珠,能否為蔣姑保留一丁點古液,但不要被無弋子和上官執文發現。
日月荒珠表示可以。
按左賓來想,現在的蔣姑應該能看到微弱的老貨寶氣,但她不會再聽到文玩的聲音。
很好了…有這點能力,她依舊是臺省獨一無二的鑑寶天才,不用揹負什麼壓力,過個兩三年,她就是正常身材的蔣家才女,可以過其他家族千金該有的幸福生活。
如是心想,左賓又掃見從正東側通道進來的上官執文,再瞥一眼從他進場,就始終盯著他的無弋子。
然後,水貨意識轉在神識世界。
“日月大佬,你們先收回氣息,今兒個我要給這兩個傢伙送點訊息。”
水貨話落,一直與古液相互平衡的日月荒珠不在旋轉,陡然間,上官執文和無弋子瞳孔死死一縮。
他們已經發現了左賓的古怪。
“這…這怎麼可能?他、他竟然真的吞噬了蔣姑的大地之血。”
上官執文一臉荒唐,他像一根門柱,杵在通道入口,視線在左賓和蔣姑身上來回掃視。
問題是…他吞噬了蔣姑的大地之血,蔣姑為什麼沒死?
“你是瘋了嗎?人多嘴雜,注意分寸。”
上官鳴聽到兒子的震驚之聲,他也很驚訝為什麼蔣姑還活著,但這場合並不適合談論大地之血。
上官鳴強行拉著兒子上了觀眾席。
“宿主之間的不死轉移,突然綻放又迅速壓制,他體內還有什麼東西?”
無弋子睇視著左賓,喃喃自語。
有一件事兒,左賓其實估錯了,無弋子並不同於上官執文、或是自己這種大地之血宿主,作為獵血者,無弋子能感應到蔣姑體內,其實還有微弱的大地之血。
但無弋子沒法兒收回那東西是真的。
蔣姑的大地之血太微弱了,連氣機都衍生不了,他若是動用轉移陣紋,實話說…那點兒大地之血,都不足以啟用他的陣紋。
除非殺了蔣姑,但他並非嗜殺之人。
而想起轉移陣紋,無弋子又一臉恓惶地望著上官執文。
兩次,他已經和那個傢伙合作兩次了。
第一次收回蔣姑大地之血失敗,第二次他還損失了一道陣紋…那個傢伙比他還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哦,還好,他雖然損失了一道陣紋,不過蔣姑那兒,他也用不上了。
而對面,上官執文還在死死盯著左賓。
戀母狂人陷入了深深的絕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