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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賓有些失望,轉眼到扇面左側:“水龍青花瓷呢?”
水龍青花瓷有淺淺青芒閃爍,但半天沒開口。
“這是什麼意思?”
左賓又一愣。
“掌櫃的、”
玉墜算盤笑道:“它整天都在抱怨你,用這些破爛木櫃盛放它,就是對它的侮辱。”
“你就別指望它開口了”
算盤這話一出來,左賓感覺臉面啪地被水龍青花瓷甩了一巴掌,心裡有一萬隻羊駝瞬間奔跑而過。
他被自家文玩古器嫌棄了?
“破爛木櫃?怎麼不看看,它在外面能賣幾個錢。”左賓氣極反笑。
這一次,水龍青花瓷連幽芒都不再閃爍,明擺著徹底不想理左賓了。
“阿賓”
左賓正想法子撬水龍青花瓷的嘴時,前堂大廳突然傳來一聲呼喊。
“來了。”
……
大堂裡,旁坐的木椅,坐著兩人。
來人一個面頰消瘦,身材矮小,像根竹竿,另一人戴著金屬眼鏡,身材肥胖,手裡提著黃巾包著的箱子。
左賓進堂後,和二人打了聲招呼:“劉叔,賈叔。”
劉木和賈天堂是給杭市文玩協會在外收貨的編外人員,以前和老左沒少打交道。
“阿賓啊,老左走了,我們心裡也很難過。”
劉木說道:“前幾天在外面,今兒順路來看看小侄兒。”
“劉叔客氣了。”
左賓坐上太師椅,目光順勢瞄上賈天堂放在客桌上的黃巾箱。
“賈叔怎麼提了這麼一號箱子,來我這兒,怕不是有點晦氣。”
忒特麼像骨灰盒了。
左賓其實不太喜歡這兩個人,尤其是賈天堂。
古殿在父親手裡,日漸慘淡,做文玩中間商生意的賈天堂,便一直想從父親這兒兌去院子,老左從不答應,時間久了,這傢伙在老左面前說話,就陰陽怪氣起來。
什麼有了錢,就可以重新給小左找個後媽,什麼你眼光不行,這東西都不收之類的。
“阿賓這是哪裡的話?”
眼鏡賈叔擺手笑說:“去村子提了點兒貨。”
“提貨?”
看到賈天堂把黃巾箱,向身後移了移,生害怕自己掌了眼,左賓不緊不慢地問:“新出土的還是老農家裡傳下來鎮寶的?”
賈天堂望了劉木一眼,對左賓笑說:“都不是,這個…這個…”
賈天堂‘這個’半天,沒跟上後續,這股脫了衣服扭屁股的賣弄勁兒,勾得左賓心癢癢。
他按下心氣,微笑道:“賈叔啊,生意在哪兒做不是做,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老左這些年收的東西,不是賣不出錢的低檔貨,就是些贗品,自己這個當兒子的,想笑不敢笑,想說又不敢說。
現在,他不僅活出了頭,還活出了其他玩主沒有的能力,賈天堂帶著東西過來,正好可以讓自己磨一磨刀。
賈天堂聞言,揶揄道:“咋地,阿賓剛當上掌櫃,就想和賈叔做這筆生意?”
左賓努了努嘴:“先讓小侄兒過個眼咯。”
賈天堂想了想,小心翼翼開啟黃巾和木箱,裡面還有個小木盒,捧出木盒時,賈天堂手都在抖。
木盒開啟,左賓眼中精光一閃。
這是塊兒五公分立體的羊脂玉印,印紐為嘯山虎,仰頭山虎佔據印座五分之三,之下為印座。
賈天堂很滿意左賓的反應,他笑道:“印字是應玉則通。”
左賓沉眉:“應玉則通,嘯山虎,出自大明玉雕大家趙榮?”
大明時代,趙榮官至工部尚書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