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文玩罵了好一會兒,又惡狠狠將寶氣對準鬥獅根雕和如意人生珊瑚雕,可這兩件文玩見眾文玩如此兇悍,原本想高調地發表點兒意見,現在也被剛才一幕嚇得不敢出聲。
這些傢伙簡直不要太粗魯。
“這兩件文玩,恐怕也和象牙花押印差不過吧,畢竟是從杭市鬼市過來的,應該和當地的大把手有些關係。”
這時,稚川寶室嘆息:“我們現在便為掌櫃祈禱吧,倘若掌櫃無礙,回頭讓他將這四件害群之馬清除即可。”
“嗯。”
“尤其是那個紅便士郵票,這癟犢子真是聽得人腦瓜子疼。”
“對對對,先把這狗東西清除了。”
……
杭市中心醫院。
左賓望著虞婉塵盛起雞湯,不斷吹氣的湯勺,陷入了沉思。
他的食道腸胃並未受到損傷,雖說被秦家僱來那兩個高手打出內傷,可想著藥補不如食補,喝點兒高營養流食,總比滴營養液強。
但他也沒想著讓虞婉塵伺候啊!
這個蠢女人現在算什麼,自降到女僕行為?
“這…”
左賓皺起眉頭。
“虞小姐,是我哪裡表達得不夠準確嗎?”
水貨視線來回在湯勺和虞婉塵的嬌美臉蛋上掃視,他輕聲道:“我記得那晚快暈過去的時候,給你說過的。”
自己對睡她沒興趣啊!
“張嘴…啊…”
虞婉塵置若罔聞,臉上不見惱怒,不見羞澀,仍然像哄孩子一樣伺候著左賓。
眼見虞婉塵柴米油鹽不進,水貨徹底無語了。
“虞小姐就早點兒回虞家吧,咱倆就不要兩看相厭了好麼?”
左賓嘆了口氣,他抬眼望著天花板,喃喃道:“求求了,你就別折磨我了。”
水貨話罷,虞婉塵終是緩緩放下湯勺,她低頭望手中雞湯,神色越發沉默了。
噔兒、
水滴濺落的聲音突然響起,水貨餘光一掃,臉上再度浮上愁容。
虞婉塵臉龐上,又滑落下豆大顆的淚珠。
看得他心頭髮毛的淚珠。
氣氛似乎在這一刻,僵持下來。
咯吱、
亦是在此時,外面傳來病房開門聲,下一刻,進門的廈市浪子望著眼前一幕,臉色瞬間難看,望向水貨的眼神充滿了批判。
“左賓,你這是什麼意思?”
風清世大吼:“虞妹子念在你救命之恩,以…以伺候相報,你這是什麼態度?”
“再說了,虞妹子能從別墅那兒過來,定然是得到虞三叔的首肯。”
浪子風又說:“虞三叔都認為讓自家女兒伺候你,並沒有什麼,你這倒開始瞎矯情了。”
“咋地,是虞妹子身段容貌不入你眼了,還是你覺得自己和虞妹子身份不配,還沒開始,人就已經慫了?”
“風、清、世、”
聽著浪子在這兒拱火,左賓腦袋更疼了。
餘光掃見虞婉塵還是眼淚不止,水貨長舒口氣。
“虞小姐,喝湯之前,我還是徹底揭穿這傢伙的虛偽面貌吧。”
他不打算再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