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校呈,約翰國?”水貨挑起眉頭。
他有點兒懵。
之前風清世告訴他,張家和虞家的事兒,自己只要享受張家衰敗的紅利就好了,沒想到他不在意了,手底下的人還在追這件事兒。
“這個…張家保鏢傷害到掌櫃一事,我兄弟八人認為沒有做到保護好掌櫃的責任。”
八手老大道:“所以我們想著,能否在私底下尋出張家其餘罪證,好讓掌櫃掌握更多把柄。”
“你們這、”
左賓一聽,面露無奈。
這事兒他之前給古殿八手解釋過,一切事由都是風清世那賣溝子貨在從中作梗,沒想到八手兄弟表面應下,背地裡還是沒放棄。
也是,這八位無論在何地,都是心高氣傲的主,他們一時半會兒無法接受僱主會有受傷的情況發生。
他們能想到的,只有彌補。
水貨頷首:“行吧,你們最近發現了什麼?”
“張晨先前被張校呈頂死在局子裡,實則張家打發那傢伙去了約翰國敦市。”
八手老二道:“可就在我們打算去敦市將那傢伙了結時,那邊一個往日好友說,張晨去敦市的當日,就被人劫殺了。”
“我們猜測,這是虞家所為。”
“張晨事過,按照我們先前的計劃,咳咳…”
言至於此,八手老二有些心虛:“我們是打算將張校呈…”
他做了個手刀劃脖的手勢,又說:“張校呈一死,齊周張三家對掌櫃的打壓力度,無疑會小上很多。”
左賓聽到這兒,嘴角一抽。
理兒是這麼個理兒,就是…罷了!
這事兒也就八手兄弟這種人做起來毫無負擔。
“還有沒?”水貨又問。
“有的,今天早上…事情出現了一點兒意外。”
八手老大道:“我們換班時,風公子突然告訴我們,我們是可以繼續追查張家的事兒,但是沒必要。”
“我不是很理解風公子所說的沒必要,是什麼意思。”
“所以…你們和風大公子分成了兩條線,但是在做同一件事兒?”
左賓顱內閃過疑惑。
“是的。”
老大再度點頭。
“那傢伙…”左賓又頭疼起來了。
很明顯,風清世並沒有徹底終結張家的事兒,依張家為託,他的計劃簡直是鐵打的鎖鏈,一環套一環。
那麼,他後續想做什麼?
“張家的事兒,你們不用再查了。”
水貨苦笑:“論玩心眼,我們誰都不是那傢伙的對手,讓他先折騰著,反正最後他還得和我攤牌。”
八手老大老二對視一眼,只得點頭,承諾不再深究。
……
杭市齊周張三家聯盟的文玩探底展覽會還在如期舉行,可張校呈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
他迫切需要去一趟約翰國,可能是在意三兒子張晨的生死,可能…他需要找一個正當去虞家大發怒火的理由。
不管是何緣由,他離開了。
烈陽高照的陰影角落,這位張家家主並未看到,有無數只盯著他的火蟻,也在悄然前行。
……
杭市,張家別墅。
今天的張家,回來的人倒是不少,但客廳之眾,臉色都出奇得差。
張烈,張家大公子,三十三四歲,他坐在沙發主位上,捋眉嘆息:“我總覺得父親此次去約翰國,有點兒不對勁。”
“怎麼說?”
二公子張晗躺在貴妃榻上,他挑起眉頭。
“不覺得奇怪嗎?”
張烈道:“老三那廢物雖然喜歡吃洋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