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程霜氣呼呼地走了。
再不走,她感覺自己能被左賓的軟硬不吃給氣死。
病房裡,正義使者走後,左賓緩緩坐起,晾了晾早已溼透的後背,水貨想了很久,還是決定給某個想要弄死自己的傢伙打去電話。
那頭接通後,阿賓第一句話就是江湖救急。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聽聲音,浪子和血煞武夫,正悠閒吃著早餐。
“是這麼個情況。”
左賓一五一十地將陸程霜來這兒的事情告訴浪子,臨了他道:“這件事兒處理不好,我感覺古殿真沒有生存空間了。”
“她的語氣,有點兒像是傳達她父親態度的意思。
“這是自然,再怎麼說,張家在杭市也算大勢力。”
風清世撇嘴道:“無所謂,反正你不去虞家接人,我也會將古殿給拆了,怎麼死都是死唄。”
“你這…我這…”
左賓大急,他道:“問題是我在陸程霜這兒沒有半點兒選擇權啊,張家後續的事情,我都沒摻和過,跑哪兒給陸家表態?”
浪子鼻息一哆:“兩種可能,一種是陸程霜鐵定認為你參與了張家的事兒,另一種嘛…陸家那位是想借你之口,給虞家表明一下意思,讓他們放過張家。”
“不過都無所謂了,做到這一步,虞家殺雞給猴看的目的也達到了。”
“所以呢?我就得夾到中間,兩頭受氣?”
左賓舌苔發苦。
誰料風清世詭笑一聲:“陸程霜那兒,你不用擔心。”
浪子又慢悠悠道:“痊癒後去虞家接人,保你無事。”
嘟嘟、嘟嘟、
話落,風清世直接結束通話手機。
“這賣溝子的,直接給我掛了?”
望著門口的老三老四,水貨嘟囔一聲,臉色難看。
值時、保鏢二人對視一眼:“掌櫃安心養傷即可。”
“即可?你們這個‘即可’的說法,又是從哪兒來的?”
水貨挑眉反問。
老四笑道:“這個…我們覺得如果風公子敢應下此事,他一定做好了萬全準備。”
這段時間,古殿八手對風清世已然有了更清晰的認知,他們覺得那傢伙就是個左手天才,右手瘋子的存在。
神經質,但不是神經病,這種人最可怕。
“這個…好吧。”
水貨還想反駁兩聲,但想到風清世的種種過往,最終接受了保鏢的說法。
至於風清世開出的價碼,還是等他傷好之後,再頭疼吧。
……
杭市玫瑰園、周家。
齊娜一般不進周家別墅,主要是周昆這人的裝修風格讓她不喜歡,家裡到處都是斷裂的動物頭骨,要不就是各種血腥琥珀。
但今天,齊娜需要一個密封的空間,來緩衝她的震驚。
“我感覺我們做的事,和虞家的計劃重疊了。”
接過周昆遞來的茶水,齊娜並沒有喝,她捋著黛眉,沉聲道:“我看過警安局流出來資料,張晗在出事前,和一個外賣員打過照面,我覺得…張晗隨身攜帶的那盒藥,被人給換了。”
“虞家並不滿足只弄死一個張晨,接下來應該是想將張校呈和張晗都弄死…一個要遠赴西方檢視兒子,另外一個本身也有缺點,虞家能找到的機會太多了。”
皺眉輕噓一聲:“所以小娜猜測我們的計劃,被虞家的人洞穿了?”
齊娜點頭:“怕就怕這個,如果我們在敦市的計劃,就發生在虞家眼皮子底下…杭市一些人責備下來,就連我們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因為虞家一定會將這些事兒告訴杭市機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