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廳,程毅見水貨說得信誓旦旦,他對兒子使了個眼色,程天祿起身朝內房走去,去而復返時,這位程家大公子面露喜色。
“爺爺呼吸平穩,瞳孔血絲也退了。”
他對父親和二伯道。
“左老闆果然是人中龍鳳,老夫佩服。”
程毅拱了拱手,他道:“這個…剛才左老闆說,還要為家父度輸兩個療程的氣機。”
“程家還算有些實力,避免耽擱左老闆時間,你不妨將這氣機運轉之法傳於程家,我們會自行治療,如何?”
“這個…”
左賓臉浮起笑意:“無妨,再大的事兒,也大不過為程老爺子治病。”
行走江湖,誰手裡都得備兩把與常人不同的刷子?程毅將白嫖他的度輸之法,也是想瞎了心。
水貨又補充道:“嗯,天色不早了。”
但他仍是四平八穩地坐在椅子。
這小子…程毅眼眶微眯,嘴角勾起左賓覺察不到的弧度,略作沉吟,轉頭對二弟程德道:“為左老闆支付報酬。”
“咳咳,約定之事,煩請程老立個字據,壓個手印。”
左賓又是一笑:“並非晚輩不相信程老,可有這東西,晚輩心裡能踏實點兒,還望程老見諒。”
“小心駛得萬年船,能理解。”
程毅對左賓的嚴謹感到驚訝,他頷首說道。
左賓也如剛才所說,寫下了柴胡疏肝液的藥方以及配重。
雙方交換過罷,左賓看了眼銀行卡的到賬簡訊,對廳中三人微微彎身:“三位不送。”
水貨除了堂廳,看到虞婉塵和程天夢分別站在一根柱子下,虞婉塵還沒開口,程天夢先忍不住了。
“你治療好爺爺了?”
“幸不辱命。”水貨微笑道。
這時候,虞婉塵冷笑一聲:“還得找個有本事的男人才靠譜呢。”
這又是什麼操作?
左賓不清楚二女發生了什麼,他率先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虞婉塵在身後嬌笑道。
“等等我嘛!”
水貨離開得更快了。
“這…真就治好了?”
程天夢對爺爺的病症早就不抱有希望了,畢竟爺爺年事已高,況且此症的死亡率幾乎是百分之百。
即使如此,左賓都能成功…他還開什麼文玩當鋪?
“這小子真是謹慎吶!”
程毅沒有去看小女兒,水貨背影消失後,他捋眉出聲。
程德詭笑道:“能耐也遠不是左尚田可比。”
程天祿看了一眼長輩,他皺起眉頭:“這才奇怪,自家兒子有這種能耐,左尚田還磨搓那些生意做什麼?”
“為父也不知道咯。”
程毅嘆息出聲,他嘴角又浮起笑意:“這小子如此自信,倒要看看,他和那些家族,鹿死誰手?”
……
回家路,安全帶後座的虞婉塵,始終歪著小腦袋,望著臉色蒼白的左賓。
水貨一開始想眼不見為淨,可被虞婉塵盯得毛颼颼的,他實在受不了這種氣氛。
“我臉開花了?”
“比開花更好看。”
虞婉塵笑答道:“以前覺得你挺油膩的,現在看嘛,嗯、依然能油膩,但是…但是…”
聰明千金但是半天,沒有但出個所以然來。
“別但是了。”
左賓心虛道:“為那老頭度輸氣機,是真的累人啊…我估摸著,接下來這三兩個月,身體得虛弱到底了。”
“這麼久啊?”
虞婉塵一聽,小臉蛋兒頓時皺下來。
突然,她眼中精光一閃,迅速靠近,挽水貨左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