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院,左賓腿有點兒發軟。
晚宴上,自打虞江無意說了句虞婉薇的事兒,左賓就覺得自己壓根兒不該出現在那種場合。
虞家大喜,父子孫三輩交談的本都是些秘密,有他這個外人在場,一家人說話都含糊其辭,他聽著也彆扭,這其中,還有虞婉塵時不時刺自己兩下。
但左賓還是咀嚼出一些輪廓。
虞臣肅所說的虞婉薇,是大公子虞江的女兒,那個女人並沒有接手虞家事務,而是成了一名江湖浪子。
浪女這個身份,說出去與虞家的門楣不符。
最讓左賓吃驚的是,虞婉薇手裡,還有好些人命。
是的,好些,不止是虞家所僱探子那麼簡單。
咯吱、
左賓推門而入,定睛一瞧,客桌上放著一隻藥箱,兩隻寶箱,寶箱中正是赤金走龍和龍紐印,藥箱則是稚川寶室。
左賓看到三件文玩周身光芒一閃一閃,連忙插話:“你們在聊天?”
龍紐印道:“我和赤金走龍打賭,賭你會不會將它還給秦省歷史博物館?”
“我賭不能,它賭你不敢不送,稚川寶室是公證人。”
“賭我不能?斫印兄,你這是害我風評啊!”
左賓瞪大眼睛。
龍紐印賭自己不能的原因是什麼?
“好歹跟你幾天了,我還能不知道你這人,守財的生意,你會親手甩掉?”龍紐印駁逆道。
“哪個玩主不貪財,不守財?”
左賓一笑,又說:“不過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稚川兄知道的,從今天起,我左賓也算是跨越階層了。”
稚川寶室哈哈大笑,這才說起虞臣肅對左賓的贈酬。
“這你不早說?”
龍紐印甕聲甕氣道,為自己先前對左賓的評判,感到羞臊。
“對了斫印兄,有件事兒要和你說一下。”
左賓將他打算和風清世換寶的事兒道出來,話落,龍紐印一愣,而後哈哈大笑。
“斫印兄很高興?”
左賓心裡無語,龍紐印也嫌棄他古殿陳櫃寒磣?
龍紐印解釋道:“當然高興,雖說喜印之人更喜歡斫印,可我還是第一次見有人拿紅玉金肚彌勒給我哄抬市場價格的。”
“斫印兄高興就好,其實我用斫印兄和風清世做生意,還有一道心思。”
左賓半坐在床上,他說道:“我想看看,風清世自己值不值一趟買賣?”
桌上稚川寶室開口:“說清楚點兒。”
“我能感覺出來,風清世那個人比起虞婉冰更聰明,不過他和黑殺總給人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這兩天,我再多和他接觸接觸,如果可以,我想將他請回杭市。”
“和你一起打理古殿那間小鋪子的生意?”
小鋪子…左賓看了龍紐印一眼,這個傢伙果然也在嫌棄他的小本買賣。
“嗯,到時候再說吧。”
左賓躺下身子,望著床頂,又和赤金走龍以及稚川寶室聊起虞家的家長裡短。
話說,他對虞家未出面的虞婉薇,還是挺好奇的。
怎料兩件文玩一問三不知,最後不約而同嘆息一聲: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
這個話題就此作罷。
“對了走龍兄,你知道當年究竟是誰偷的你們?”
“這…斫印,你沒給他說哪些限制?”
赤金走龍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詢問起龍紐印,它們三位,龍紐印與左賓最先遇見。
龍紐印苦笑:“我也沒想到血影會這麼問啊。”
床上,左賓疑惑出聲:“這也有難言之隱?”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