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是瘋了,才敢惦念一個想把我抓進局子裡的人。”
“不行,這種壓力感越來越強了。”
左賓取出手機給陸程霜打去電話,當著虞美人的面,他開了擴音。
“幹、幹什麼?”
手機那頭,陸程霜還在氣喘吁吁。
左賓挑起眉頭,苦笑道:“這…霜姐一直在健身?”
“有、有事說事,沒事就滾。”
陸程霜深吸口氣。
“這不是許久沒見霜姐,心裡有點兒不踏實嘛!”
左賓鬆了鬆衣口,他道:“是霜姐這段時間,有了別的發現,想要置我於死地?”
“呵、”
聞言,陸程霜冷笑一聲:“左老闆也別在這兒試探我,相信我,該你左賓認的罪,你一件也逃不了。”
“還有,別讓你身邊那個蠢女人,別再陰陽怪氣架高我。”
嘟嘟、嘟嘟、
丟下兩句話,陸程霜直接結束通話手機。
“哎喲,這蠢女人變聰明瞭嗎?”
男人身旁,虞婉塵瞪大明亮眼珠子。
水貨複雜看了聰明千金一眼…為什麼這兩個女人,一個比一個自信?
“罷了,聽霜姐的語氣,她那頭也沒什麼戲,我們安心做自己的事兒就行。”
色誘…健身…
顱內,左賓想到花舫所說,又對比陸程霜健身一事,他嗤笑一聲。
他倒要看那蠢女人能折騰出什麼花樣?
水貨喃喃道:“明兒個就要去姜老師那兒學藝了,壓力山大啊!”
左賓在說什麼,虞婉塵沒有細聽,小美人只覺得風清世一計已經被陸程霜識破,接下來自己又該如何應付那個女人?
思來想去…遇事不決風清世。
……
浙省大學考古系文物修復室裡。
姜迎東教授帶著左賓進門,門外,虞婉塵獨自生著悶氣,因為老人並不讓她進來。
室內,戴著白口罩的左賓,乖寶寶似的望著諸多修復材料,姜老人背後走在床前,他道:“你小子既是文物專業出身,文物修復六個原則,想來你也清楚。”
“是的老師。”
水貨點頭後流利道:“最少干預原則、可逆性和不影響再修復原則、材料匹配和歷史美感相結合原則、可識別性原則、安全耐久性原則、不可移動文物的就地儲存修復原則。”
“嗯。”
“大學課堂上的文物修復課程,說起來只是一點兒皮毛,今兒個老頭子我講字畫修復,你小子先從認識各種字畫的紙質和墨質開始。”
“好的老師。”
水貨跟在老人身後,盡顯低三下四本色。
“這、”
誰料水貨話罷,老人只是盯了左賓一眼,蒼眉就無奈皺起。
不知不覺,左賓的白口罩竟被染成了血紅色。
“嗯?”
水貨也覺察到鼻尖溼潤,他一摸鼻息,滿是鮮血。
然後…水貨眼前,這偌大文物修復室中的種種材料,皆是出現了重影,就連眼前老人也是。
“嘶~”
下一刻,左賓捂住腦袋,栽倒在地,痛苦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