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是左賓有被害妄想症。
齊娜在杭市年輕一輩是什麼級別,那是能和杭市機關公子哥談笑風生的人物,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我可以對著螻蟻笑,但我要踩死一隻螻蟻,就絕對沒人知道。
左賓是做好了蓄勢待發的準備,但捫心自問,如果沒打算拿虞家給的這筆錢實現財富自由,文玩圈子裡,他還是個小嘍囉。
完全不在一個地位,她為什麼會三天內給自己打兩通電話?
“賓哥,你這話…小娜可不高興了,都是混一個圈子的,哪有高看低看的?”
齊娜的聲音佯裝不滿。
水貨無奈,他捋著眉頭,苦笑道:“那這樣,過兩天我就會回杭市,有時間我們一起看看這件鼻菸壺。”
“過兩天…小娜靜候賓哥佳音喲。”
那頭,齊娜沒再作過多寒暄,主動結束通話電話。
“怎麼就這麼奇怪呢?”
床上,左賓噌地坐起來,他拍著額頭,眉頭緊鎖。
然而思來想去,左賓始終想不出個所以然,嘆息一聲,矇頭大睡。
……
虞家莊園臨海而建,白手起家的風家,在居住環境上同樣闊綽。
風家聯體別墅,是建在一處廈市西北的一處丘頂,丘頂俯視而下,城市、天海共一色。
風老爺子的壽宴從下午五點開始,今天左賓也無心外出,而是在腦海中模擬了無數遍,他和這位廈市大佬的對話。
他沒辦法不模擬,自己和虞大佬有點兒人情,但是和風天倉從未見過面,而且二人身份雲泥之別。
更何況,現在他算是風家的眼中釘。
虞家保鏢給他說過風家的內部矛盾後,左賓心裡門兒清,風清世這兩年惹了這麼多亂子,打了風家無數次臉面,可風天倉都沒有將其逐出風家。
老人心裡仍是希望風清世不再吊兒郎當,能用心接手風家的所有生意。
老人在等。
等啊等,結果等來他這麼個撬牆角的,那能不氣?
迎來斜陽,風家別墅群外,虞家車隊停下。
下車後,聽著丘頂傳來的喧譁聲,與左賓極近的虞婉冰盈盈一笑,她紅唇微啟:“左公子,今天對你來說,可是場硬仗啊!”
“的確很硬。”
見風家侍女客氣邀請他們入內,左賓略顯拘謹地點了點頭,他又對虞婉冰道:“順其自然吧。”
聽到這話,虞婉塵就很開心,小美人兒明亮大眼睛滴溜溜地轉。
這時候,左賓玩味兒看了虞婉塵一眼。
……
左賓從沒有接觸過上流社會的宴會。
拘謹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沒有底氣。
自己若是能將古殿做大做強,不用體內的一身血,單是瞥眼就能斷定文物真假,到時候無論是誰,他都能泰然對待。
可現在,古殿之名,名不副實,左賓之名,只限杭市文玩圈,還是小圈。
“也不知道虞婉塵那傻女人給沒給風老爺子通風報信?”
院落一角,一身黑色西裝的左賓,端著香檳,眼神多停留在虞家眾人身上,以虞婉冰為首的年輕一輩,面對廈市乃至從福省其他市區而來的年輕一輩,都能做到侃侃而談,落落大方。
但是,虞婉塵不在此列。
沒一會兒,虞婉塵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眼前,穿著一套銀冰色長裙的美人兒,望向他時,小嘴不自覺地翹起。
“多謝虞小姐。”
虞婉塵還沒開口,左賓先搭話了。
“這是納悶兒的多謝?”
虞婉塵不解。
“多謝虞小姐給風老爺子告狀啊!”
左賓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