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雕像正掩映在水幕中,無限崇拜地看著他。
而今天魔法部的在場人士的表情就和這些雕像一樣,傻愣愣地看著那個男巫,或者說他手裡的純金魔杖。
布萊克家最潑辣的小姐,出嫁後是萊斯特蘭奇家最囂張的婦人,貝拉特里克斯正衣衫襤褸地掛在那根純金魔杖上。她昏迷不醒,臉色比魔法部地板上的白色大理石地磚還要慘白,依稀還能看到脖子上觸目驚心的傷口,但是很明顯已經被人處理過了,至少命已經保住。
可所有食死徒苦心掩蓋的圖騰卻被揭示在大庭廣眾之下,她的袍子還能看出曾有的華麗,但是兩邊的衣袖已經被撕去,像破布一樣垂蕩下來。雪白纖長的手臂上繪著一個猙獰的骷髏,骷髏只剩一個黑洞的嘴裡蜿蜒著一條蛇,在一個女人白皙的面板上顯得分外可怖。
不知誰先看到了這個標記,大聲驚呼了一下,頓時所有的人都慌張地朝外退去,不敢再靠近噴泉分毫。如果說伏地魔前一刻還是一個充滿著神秘色彩的強大領袖,但是當他的統治標記乍現在世人眼前時,他已經變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恐怖人物。
奧羅辦公室在接到通知後,集結了所有能夠召喚到的成員姍姍來遲。
他們拉起了警戒線,驅散人群,在兩側設立哨卡,嚴格審查進出魔法部的人員。同時安排人將貝拉小心翼翼地從噴泉最高處弄下來,雖然此時她已經是證據確鑿得不能再確鑿的食死徒了。但在她進入阿茲卡班之前,還要進行例行的奧羅審訊,即便是嫌疑犯,此刻也還有人權。
被放到地面後,一個女奧羅拿來一點嗅鹽湊近貝拉鼻尖,貝拉這下才悠悠地醒過來。那女奧羅心地不錯,給貝拉施了烘乾咒後,還勻了件披風給她。
可惜貝拉毫不領情,她看著這個充滿同情心的女人的眼神彷彿在看家養小精靈。即便她完全知曉自己此刻的處境,但已經可預期的悲慘命運沒有壓垮她的脊背,她按住自己痛楚的傷口,示意不用奧羅押解,自己昂首挺胸地走進了審訊室。
而稍後,她就在審訊室裡見到了自己的丈夫和小舅子,這兩個胖子彷彿是顫抖的肥豬,等著攝魂怪的屠刀。
直到這一刻,貝拉才開始詛咒自己的命運,她的丈夫就是命運對她的嘲笑,而她嫁給他的目的多年以來並沒有達到,沒有一個帶著雙方血統和榮耀的孩子出生。
而貝拉很久以前就接受不了這頭肥豬拱在自己身上,可悲的是,阿茲卡班很可能是夫妻二人的合葬之地。
而這個大新聞的製造者斯內普此時才精疲力盡地回到家,看見博爾齊婭正對著攤開的報紙發呆。她大概已經等了很久,一聽見動靜就急急地站了起來。
伏地魔的懲罰在她的意料之中,鑽心剜骨也不會在身上留下傷痕,但是當博爾齊婭看到斯內普扶著壁爐勉強站著、連說句“早上好”都顯得勉強時,她的心仍然尖銳地痛了起來。
她趕緊走上去,把斯內普安頓到躺椅上,從架子上給他拿了一罐緩和劑,不想斯內普只是搖搖手,呼吸略顯急促地說道:“戰爭才剛開始,這樣就需要緩和劑,那人就要變成廢物了。”
看到對方這麼堅持,博爾齊婭只得失望地把罐子放回了桌子上,拿來一塊擰乾的毛巾給斯內普擦臉,一夜的奔波使他看上去風塵僕僕,臉上還有些幾不可見的血跡,在溼潤的雪白毛巾上卻無所遁形。
博爾齊婭看著毛巾上的淡淡紅色沉默不語,斯內普知道她在想什麼,好笑之餘又不禁有些心酸,只能摟住她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胸口,大手極盡溫柔輕緩地碰了碰她的肚子。
這樣難得一見的溫柔卻沒有安撫住博爾齊婭,她偷偷捶了斯內普肩膀一拳,聲音悶悶地不滿道:“告訴我,這不是你的血。”
斯內普的喉間溢位兩聲低低的輕咳,然後他托起博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