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婭的臉,黑眼睛帶著些深不可見的笑意看著自己的妻子:“當然不是。”
《預言家日報》正遠遠地攤開在桌上,博爾齊婭輕嘆了一聲:“我以為你對待女士,手段會更紳士一點。”
“這是意外。”斯內普的表情似乎是對這個回憶帶著點厭惡:“我是瞄準她的手腕的,你知道,為了保證你的成功,我一定會想辦法拖住貝拉,奪走她的魔杖,或者必要的話……殺了她也行。誰知道她會跟蹤布萊克呢?而布萊克的腦子大概放在酒館裡沒有帶出來。”
博爾齊婭這才知道,因為布萊克的意外攪局,斯內普擊穿了貝拉的脖子,這個女人的血到現在沒有流乾而只是好好地被奧羅看管著,根本就是魔藥大師已經大發慈悲了。
至於布萊克,博爾齊婭已經沒什麼興趣去談論這個人了,她扶了扶額頭:“你是說,你割掉了布萊克的耳朵?”
斯內普也滿臉興致缺缺的樣子:“沒錯。”
兩人面面相覷,博爾齊婭想著那隻蠢狗的樣子笑道:“那你可得補救一下,不然鄧布利多恐怕會找你麻煩。”
“我從霍格莫德的工作室拿了生耳劑給他。”斯內普把手枕在腦袋後面,也許他曾經想過狠狠地報復布萊克,但是經過了幾十年後,那些幼稚的過去彷彿都已經是上輩子的事情了,當他親眼見到布萊克的慘狀時,並不見得就真的令人愉快:“這還是我在上學時的實驗作品,不過實在沒有多少人會去用,放了這麼多年,那魔藥都變成一股湖底爛泥的味道了。”
博爾齊婭聽著一陣反胃,趕緊示意斯內普打住:“我猜你不會讓布萊克喝一次就算了,我可不想再聽下去。”
一雙大手爬上她的背緩緩撫著給她平復了一下呼吸,斯內普頗為輕鬆地問道:“你呢?金盃拿到手了?”
“託了納西莎的福呢!”博爾齊婭臉上的表情有些調皮,又有點感慨:“我幾乎沒幫上什麼忙,讓她一大早看到這樣的新聞,我心裡幾乎有些內疚。”
斯內普的手頓了頓,才沉聲道:“你大可不必。”
懷中的人點點頭,小手握住了斯內普的大掌:“我明白,我全都知道,對於納西莎來說,她沒法抱住全部的人,她能夠選擇的只有自己的兒子。可是人心有時候就是過不了自己這關。貝拉被關進阿茲卡班是必然的,十幾年後她也可能死在莫莉·韋斯萊手裡,然而現在她的確是因為我們才……”
博爾齊婭氣呼呼地罵道:“都是你,竟然幹這樣的事情。”
“我從來不認為貝拉特里克斯需要被紳士地對待,她就是一隻瘋狗。”斯內普挑著眉,不過他不想因為這個瘋女人和博爾齊婭爭論,於是他轉移了話題:“金盃呢?除了古靈閣,你們沒有遇到別的麻煩?”
博爾齊婭聳聳肩:“貝拉肯定下了保護咒語,不過很顯然,比起她和伏地魔,莫拉格斯肯定更願意親近我。而我身上的血統對金盃的呼喚,使得其中的惡靈完全被壓制了,數千年前的古老巫術的強大,絕對超出我們的想象。”
越是深刻古老的魔法,斯內普越感興趣,他提出要和博爾齊婭一起去找最後一樣東西。
“肯定是你陪我,”博爾齊婭順其自然:“我可不想和老頭子一起去,納西莎知道得也有限,你就是最好的人選。”
“不過,”她斜睨一眼斯內普:“如果你期待的是古老魔法的奇觀,你可能就要失望了,我只能感受到所有附著在魂器上的保護魔咒和靈魂碎片全部像不存在一眼,也就是說,妨礙全都不存在了,沒有任何奇妙的魔法反應。”
斯內普不為所動:“我只是保護你,這些不過是順便。”
“這樣啊,”博爾齊婭點點頭:“如果血緣魔法不慎失效的話,麻煩你再喝一次藥水吧,親愛的西弗勒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