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弄斷腿斷手。”
“帶我看看貨。”黑哥起身讓五子帶他去看看這次的小孩是不是五子所說的那樣。這次他們那邊需要一些有手有腳的小孩幫他們運一些貨。
“黑哥,我怎麼敢騙您呢。我怕被人發現我把那崽子放在另外一個屋裡了。嘿嘿,那邊不容易讓人注意到。”五子邊走邊說,帶著黑哥從另外一個門向外面的黑夜走了出去。
在這兩個人注意不到的夜空上,一隻有著人類瞳孔的烏鴉緊緊跟在他們的頭上盤旋著。
城區邊的某個山腰處。
這裡因為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了,一片片雜草在這裡肆無忌憚地生長著,相信要不是這些雜草只能長到一米多高,只要時間足夠,沒有人干擾,這片區域唯一的帶著人類痕跡的破瓦片房都會被這些雜草給淹沒。
走近了看,瓦房的上面部分瓦片已經不知去向,瓦房的下面一扇用新鎖鏈鎖起來的舊木門、一個生鏽的鐵窗,透過鐵窗往裡面看去只能看到一些垃圾還有一小個草堆,如果不進去翻一下草堆是不會發現草堆裡還藏著一個小傢伙。
小傢伙像一隻小倉鼠蜷縮在草堆裡,因為這樣能讓小傢伙自己有一點安全感和一絲溫度。瓦房裡光線很暗,這裡唯一亮點的光源就是和外公給他的吊墜和那透過鏽鐵窗的月光,可是那月光總是時不時地被烏雲戲弄得忽明忽暗,讓小傢伙的心跳時快時慢。
小傢伙三天前看見媽媽的藥吃完了,爸爸又不在。自己想起來爸爸說的,爸爸出去上班的時候自己要乖乖地聽媽媽的話,照顧好媽媽。所以自己想幫媽媽到藥店裡買藥,就自己拿了錢出去了。
可在路上遇到了工人修路把去藥店的大路給封了,只能繞偏僻的小路去藥店。
走到一半的時候突然被一個滿是紅點的手用溼布給捂住了嘴巴和鼻子就暈了過去,醒來就在這了。
小傢伙之前哭過、鬧過、喊過救命也逃出去過,可是……右臉上的巴掌印、手臂上和腿上好幾處都是用棍子留下的淤青不一不說明了做這些的後果會是怎麼樣的。
小傢伙用吊墜敷在右手的淤青上,可以看見隨著吊墜發著很淡很微弱的綠光,淤青開始以很慢的速度消下去。
吊墜他藏得很好,就藏在嘴巴的舌頭下。因為之前醒來的時候給媽媽買藥的錢已經被那個人拿走了,所以小傢伙知道吊墜不能被那個人發現,發現了就肯定就拿不回來了。
“黑哥,就在這邊,那崽子我就放在這屋裡。縣政府過段時間就要在這片地重新建什麼新農貿市場,所以不會有人來這邊。”
“不錯,你小子還想得挺周到的。”
聽到那個人的聲音和兩個人穿過雜草叢的腳步聲,小傢伙趕緊把吊墜放回舌頭下,把身子縮得更小了,聽著門口鎖鏈的響聲,忍不住地發抖。眼淚已經打溼了眼眶,強忍著自己不要哭出來,雙手捂住嘴巴讓自己更安靜一些,覺得這樣他們就不會看見知道自己在這裡。
“嘎吱”木門被推開,兩個漆黑可怕的身影擠滿了這個小瓦房內。
那隻詭異的烏鴉也跟著緩緩降落在瓦房上,透過瓦房的破洞觀察著裡面。
“媽的,你說的崽子呢?在哪!”黑哥進來之後就沒有看見在裡面有什麼小孩子的,只看見了一堆雜草和一些垃圾。
“黑哥!黑哥!別急!在這,在這!那崽子平時就喜歡躲草堆裡面,您看我把這小雜種拉出來!”說完,五子就上前用腳把草堆掀開,把他口中的崽子拉了起來。
烏鴉看到他們口中的崽子的一瞬間,那隻人類的瞳孔突然緊縮,然後充滿了憤怒。
黑哥就看到一個穿著短褲t恤,有五六歲大的小男孩被拉了起來,在這暗暗的光線下都能看見小男孩身上的淤青,那本應該充滿著天真和懵懂的小眼睛